將荷包遞到我手中,他道:&ldo;太子也曉得你離不開這個,剛回來就設法把這個拿到了。好在只是個佩飾,倒也沒人理會。&rdo;
我接了,讓桂姑幫開啟,取出其中的玉貔貅,正待讓她先給我服一粒時,柳子暉道:&ldo;太子其實並不想送來。他說南安侯給你服這藥,說不準就是想害你。&rdo;
&ldo;想害我?太子說的?&rdo;
柳子暉身形一滯,攤攤手道:&ldo;好吧,是我說的。但太子因為你要嫁給司徒凌,都快愁白頭了。&rdo;
我嘆道:&ldo;如今親事已退,算是如他所願了吧?心裡一開心,白頭髮可曾黑回去了?&rdo;
柳子暉無奈道:&ldo;秦大小姐,你就慢慢兒拿你那可憐的師弟尋開心吧!&rdo;
說得倒似我在欺負弱小了。
只是我與司徒凌相交一場,即便做不成夫妻,即便他心懷怨恨對秦家的滅頂之災袖手旁觀,我也不想有人刻意誣陷他。
從小到大,從無憂無慮的童年歲月到多災多難的坎坷流年,始終是他不離不棄地相依相隨,全力扶持。
終究是我,對他不住;終究是我,負他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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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暉送畢藥,將我臉色打量一番,便轉身欲走。
我忙喚住他:&ldo;柳大人,且慢。&rdo;
柳子暉頓住身,問道:&ldo;秦將軍還有何吩咐?&rdo;
我沉吟著問道:&ldo;皇上現在如何?&rdo;
柳子暉微愕,旋即向我豎起大拇指,說道:&ldo;你倒聰明!&rdo;
他走近我,低聲道:&ldo;恐怕不大好,但神智還算清楚。秦家的事,俞相是奉了端木皇后懿旨行事,開始是瞞
著皇上的。待太子匆匆回來,才稟知了此事。但端木皇后等人言之鑿鑿,皇上心裡也該是猶疑不決,冒險請了旨,這才讓延後處置。目前太子和太子妃雙雙在皇上跟前侍病,秦家的事,也便拖了下來。&rdo;
果然如我所料。
他提到了太子妃,更見得太子為保住我費了多大的心思。
端木皇后對他離心離德維護秦家必是一肚子怨氣,若有機會,說不準一轉頭再在司徒煥那裡告個狀,不但秦家保不住,連他這個太子也得給連累了。
但太子妃與太子終日在一起,無疑讓端木皇后投鼠忌器。
骨肉連心,她對從小不在自己跟前長大的端木華曦疼愛有加,自然也會極珍惜透過司徒永才得到的聽她喚自
己為母后的機會。看在端木華曦份上,有些事便再也發作不出來了。
我又問:&ldo;秦家其他人目前怎樣?&rdo;
&ldo;同樣關押在刑部。不過管制不像你這麼嚴厲。&rdo;
&ldo;可曾用刑?&rdo;
&ldo;聽說二公子和秦謹受了點罪。&rdo;
同樣是意料之中,卻由不得我不憤惱。
&ldo;他們一個雙腿殘疾,一個自小病弱,都不曾離開過北都,還用對他們用刑?&rdo;
柳子暉便深深看我一眼,說道:&ldo;你還是個女子,有大功於芮,同樣的痼疾纏身,他們不是一樣用刑?稍有差錯,別說榮華富貴,就是身家性命都未必能保住,誰敢對敵人手軟?&rdo;
&ldo;我是太子的敵人嗎?&rdo;
柳子暉猶豫了下,居然答道:&ldo;其實…&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