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母后,以往之事,不用再提。&rdo;
我卻容不得這女人還能欺凌到我頭上,只微笑道:&ldo;皇后這話果真正氣凜然,可為什麼偏要把先帝想成昏君?若他不讓近支皇親逐漸掌握兵權,如今這大芮的國號,恐怕得改為西涼了吧?&rdo;
端木皇后冷笑道:&ldo;可笑,我並無子嗣,唯一還能留在身畔的華曦嫁的是他的太子,他為何要疑忌我?端木氏能掌兵權,何嘗不是因為他想培養自己的親信和當時的明家、秦家抗衡?秦家再怎麼厲害,再怎麼勞苦功高,終究是臣子而已。憑什麼連皇帝都無法調動秦家兵馬?秦家見自己無力抗衡了,轉而和司徒凌聯手,權力大得幾乎可以操縱廢立之事,這又是哪門子的忠君愛國?&rdo;
我笑道:&ldo;秦家操縱廢立之事?皇后娘娘說笑了吧?囚禁太子、秘不發喪,意圖立一個白痴皇子為帝,到底是誰在操縱廢立之事?正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rdo;
端木皇后一怔,抬頭看了一眼司徒永,聲音略有緩和,&ldo;我從無傷害永兒之意,只是我也見不得他和先帝一樣對秦家百般縱容,養虎成患。青成他們的確有意另選新君,若不是我堅決反對,也不致拖了兩天都委決不下,白白給了你們反噬的機會。&rdo;
&ldo;也就是說,連皇后都已做不了端木榢的主了?到時大芮之主是個白痴,禪位端木家族裡的賢能之人,更是名正言順,皇后又用什麼來阻止?身為皇親的司徒凌又怎能不阻止?端木氏最想要的只是邊陲一隅的西涼故國,根本不在乎大芮子民的生死和大芮的山河穩固,只怕當時已經做好了血流成河屍積成山的打算,用以鋪就通往故國的道路吧?&rdo;
&ldo;我端木氏已被你和司徒凌滅族,你還敢過來挑撥我們和皇上?&rdo;
端木皇后臉色煞白,要站起身來與我理論,卻又捨不得放開懷中死去的女兒,轉頭向嫦曦看一眼,淚水已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她口中的&ldo;我們&rdo;自然是指她和端木華曦。
端木氏以謀逆之名徹底敗落,她和端木華曦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全仗了司徒永的護持才勉強保全。可司徒永多有顧忌,至今未能封她太后尊號。本該順理成章當上皇后的太子妃,直至中秋後才冊封為賢妃,且儀式甚是糙糙。
司徒永素來不在女色上用心,居東宮時便無甚姬妾,待登基後也只封了三四個美人,充作後宮。向來和他舉案齊眉和和樂樂的,只有端木華曦一個。若不是我堅決反對,他斷不肯這般委屈他的結髮妻子。
端木華曦的確溫馴賢良,此刻還牽了端木皇后衣襟,忍了淚低勸道:&ldo;母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還是料理妹妹的後事要緊。&rdo;
端木皇后厲聲道:&ldo;後事?我也不知後事該如何!這天底下,還有比你妹妹死得更冤更慘的嗎?有嗎?&rdo;
她聲色俱厲,像是在對端木華曦說,一雙冰冷美麗的眸子卻緊緊盯著司徒永。
司徒永垂頭看著她妹妹漸漸冷硬的美麗軀體,神情悽惻,再不答話。
我瞧不得她這般咄咄逼人的態勢,冷笑道:&ldo;怎麼沒有?我的侄兒剛剛出世就被人當著他父母親人的面,撕作碎片,屍骨無存!你女兒好歹享了十六年的富貴榮華,最終用命殉了她所享的這場榮華,又有什麼冤的?都來不及睜眼看一眼自己的父母便化為齏粉……皇后,你也是母親,你可想過那嬰孩的痛楚?你可想過那父母的痛楚?若我現在把你女兒當了你的面撕作碎片,你又當如何?你會不會如我這般,生生地活烹仇人全家?&rdo;
端木皇后始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