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盈盈……&rdo;
他含糊地低低喚著,胸前起伏得厲害,激烈的心跳清晰可聞。
在那緊張得令人窒息的親吻裡,那聲喚著別人名字的呢喃是如此喑啞而痛楚,竟聽得我心尖一顫,也巍巍地悶疼了起來。
那激烈的心跳,已經分不清是來自我的胸腔,還是他的胸腔。
即便是敵人,我也不得不承認,一個如此深情憂鬱的俊雅男子,實在很容易打動人心。
而我也需要這種動心讓自己更快進入狀態。
權且就把自己當作了他的盈盈,我閉上眼睛,一邊應和著他的親。吻,一邊悄然鬆開他的衣帶,用微涼的指尖去撫摸他流暢結實的線。條。
他的氣息充縈了我,卻不是如我最初想像的那般令人厭惡。
很乾淨,很清慡,如雪地裡夜梅悄無聲息沁過來的暗香,不招搖,卻在不經意間沾了滿袖,籠了滿身。
覺出我指掌間的動作,他微微蹙眉,把我放鬆開來,垂了眼眸瞧上我的手。
我有些忐忑,僵硬著手指搭在他肩上,硬著頭皮繼續貼近他面頰,生澀地親他。
我從來便知道自己生得不錯,但和自己的容貌相比,我更相信自己的武藝和謀略。何況素來和男兒一般生活著,平生第一次使用美人計,自是僵硬,再不知能迷惑他多久。
但他默然看我半晌,居然沒有推開我,反而再次低低地喚道:&ldo;盈盈……盈盈,果然是你。&rdo;
我順著他話頭答道:&ldo;是,我是盈盈。&rdo;
利用他的感情迷惑他心智,委實是卑鄙了點,但他強。佔我,又用藥物禁制我的武功,怎麼也算不上光明磊落。既然如此,各出手段也未為不可。
呢喃的對答間,彼此的氣息交匯,曖。昧而迷離,有隱隱的傷感和淒黯在對答間無聲地鋪漫開來。
我當然不會為此悲傷,可我不明白他的情緒為什麼如此強烈,竟連我都感染了一樣,莫名地悲傷起來。
指尖在他痛楚的眉眼劃過,緩緩地拂過他眼底的水汽,我鬼使神差般說了句太過入戲的話。
我居然同樣沙啞著嗓子和他說道:&ldo;別難過,我會陪你看一輩子的梅花。&rdo;
他的喉嗓間便發出一聲呻。吟般的哽咽,將我緊緊擁住。
緊得讓我忽然有種幻覺,覺得我們似乎是一體的,不但血肉相依,連靈魂都已相偎相伴。
這感覺……
連和司徒凌在一起時都不曾有過。
或許,那是因為淳于望和司徒凌太不一樣了……
司徒凌比不過江南男子的柔情似水,江南男子也絕不會有司徒凌那等久經歷練的剛硬肅殺,沉雄勁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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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望並沒有再去追捕司徒永,甚至連有沒有抓到刺客都沒有問。
我都懷疑他這一回是不是瘋得徹底了。
他那樣安然地將我抱上床,將我擁於懷中,散去素來的清寂和落寞,眉梢眼角儘是失而復得的欣喜,唇角也是滿滿的溫柔笑意,彷彿只因為我的一次主動,便拋開了原先的否定,真的把我當作盈盈了。
我只願能拖住他,好讓司徒永脫離險境,逃得越遠越好,也敷衍著儘量陪他把這場蹩腳的戲演下去,連床。第之事也不曾推拒。
這一晚,他並不似前兩次那般急迫,卻極盡溫柔之能事。明明不見他如何強悍如何使力,但不知什麼時候便被他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