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王爺,已經煎下去了,小楓姐姐親自去看著火呢,說呆會兒就送來。&rdo;
定王秦氏為一家,定王之意便是昭侯之意……
我苦笑,拍了拍他的手道:&ldo;沒事兒,精神倒還好。剛還喚秦哲過來說了一會兒話。&rdo;
司徒凌在我身側坐下,微笑道:&ldo;若有吩咐,為夫可以代勞,想必不比你部屬做得差。&rdo;
我斜睨著他,不以為然道:&ldo;記掛他們了,要和他們說說話,聊一聊當日一起深入雪漠千里逐敵的舊事,你也能代勞?&rdo;
&ldo;嗯,不能。&rdo;他一笑,低頭親親我的唇,柔聲道:&ldo;日後若再要出兵抗擊柔然,我必伴著你一起去。&rdo;
我微微偏頭,避開了唇,讓他的親吻落在面頰上,低頭道:&ldo;凌,你如今已是定王,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合定王與秦家之力,你的地位,委實已與攝政王無異,連皇上都得禮讓五分,又怎麼可能還如以往那般馳騁沙場,親自禦敵?&rdo;
司徒凌擁著我,輕聲道:&ldo;怎麼不可能?十年後,若你閒了想找人說話時,我便能陪著你說我們並肩禦敵逐寇千里的往事!&rdo;
他侃侃笑言,眉目舒展,平素的冷冽森肅被眼角的溫柔笑意一掃而空。
我摸摸他濃黑筆直的眉,微笑道:&ldo;我們何必多添那些滿是血腥殺戮的回憶?光我們年少時的時光,已經足夠回憶半輩子了吧?&rdo;
司徒凌笑意更濃,結實的臂膀緊束著我,柔聲道:&ldo;不錯,那時候……真好!其實剛見到你並未覺得怎樣,還想一個小女孩兒家整天板著個小臉很是無趣。誰曉得一背開大人,便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也不認生,扯著我跟我要這個,要那個。我想著日後你便是我的妻子,會這樣纏我一輩子,滿心都軟了下來。&rdo;
他又過來尋我的唇。
我心念一動,側臉略略一避,問道:&ldo;凌,你似乎已經好幾次在我最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了!&rdo;
司徒凌抱我的臂膀更緊,低沉在我耳邊道:&ldo;只要你不把我推開,我總會在你一伸手便能夠著的地方,‐‐守護你。&rdo;
我被他束得無法動彈,左手正按在他胸前,最靠近心臟的部位。
他的語調平緩,但說這句話時,他心跳得很激烈。
我看得到他的真心。
並且誠然如他所說,只要我不把他推開,他總會在我身邊。
我曾有錯覺,以為我不論做了什麼,他都會這般疼我寵我縱我幫我。
原來前提是我不把他推開,我承認我是他的妻子或沒過門的妻子。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道:&ldo;凌,有些多年前的事我記不大清了……是不是有一次,我被人關一個很小的地方,或者,還埋到了地下,也是你把我救了出來?&rdo;
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眸心迅速收縮了一下,卻飛快地答道:&ldo;有這種事?我怎麼不記得?怕是你記錯了吧?或者,只是噩夢?&rdo;
&ldo;或許,真是噩夢。&rdo;我悵然道:&ldo;我覺得,我曾忘記過許多很快活的日子。可為什麼做夢夢不到那些快活的日子,反而儘是些不敢回頭去看的噩夢?&rdo;
&ldo;那就別回頭了!&rdo;司徒凌慍怒地盯著我,&ldo;你可曉得你的病源從哪裡來?便是你這些胡思亂想上得的!&rdo;
我苦笑道:&ldo;凌,真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