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了。
無力地開合了幾次乾裂的唇,我終於發不出更高的音節,便放棄了徒勞無功的掙扎,咬了牙苦苦隱忍。
他在這方面素來強悍,尤其對著我時,平時再溫柔體貼,這時候卻總是兇狠,似要把我生吞活剝整個吞下肚去。我只指望他看在我病中的分上早些放過我。
誰知他竟比尋常時候更是粗暴,似有滿腹的怨恨怒火亟待發洩,並且真的毫不留情地私自向我撒來。
宛如正經受著一場酷刑,並且是一場看不到盡頭的酷刑。
我的神志漸漸模糊,眼前他那張沉浸於情慾中的俊秀面龐似乎變了形,如大山般壓向我。
我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司徒凌已不在身邊,我渾身骨骼都像被人打拆了般鬆軟疼痛,但身上卻是乾乾淨淨,早已清潔過,並換上了潔淨的小衣。
侍女再多,這些事他也從不假手於人,一向親力親為,自己為我更換。
我抱著衾被乾咳兩聲,已見採兒捧了藥碗過來,笑道:&ldo;王妃可醒了,傍晚王爺過來探過一回,陪伴了許久才往前面去。臨走時千叮萬囑,不許叫醒王妃,又讓把藥溫著,待王妃醒來立刻餵王妃喝。&rdo;
我且不吃藥,只盯著我這個貼身侍女的臉。
採兒將藥匙送到我唇邊,見我始終不理,終於有了絲畏怯之意,縮了手低聲:&ldo;王妃,這……這是不想喝嗎?只怕王爺知道了又會著急。&rdo;
我冷冷一笑,一抬手將藥碗打翻在地,揚聲喚道:&ldo;來人!&rdo;
外面早有侍奉的侍女聽到,急急進來,我喝道:&ldo;把這大膽奴婢拖出去,杖五十,逐出秦府!&rdo;
採兒立時變色,忙跪下連連磕頭道:&ldo;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求王妃開恩,求王妃明示,奴婢哪裡做錯了,奴婢一定改,一定改!奴婢從小侍奉王妃,赱王妃饒命,王妃饒命!&rdo;
我冷笑道:&ldo;我吩咐過多少次,在定王府,稱呼王妃不妨。但這裡是秦家,不是定王府!你口口聲聲喚我王妃,是認定了我們秦家無主,連秦府都成了定王府的別院了嗎?&rdo;
採兒頓時臉色發白,冷汗涔涔,支吾道:&ldo;奴婢……奴婢並無此意,是奴婢見定王待將軍極好……是奴婢會錯了意,奴婢該死,求將軍饒命,饒命!&rdo;
剛從外面進來的兩名侍女也已變了色,聞聲爬上前來求情:&ldo;將軍,採兒姐姐已經侍奉多年,求將軍看她素來勤謹的分上恕她這一回吧!&rdo;
萱堂在,相望不相親(二)[]
我笑道:&ldo;要想求饒,這會子求定王去!我這裡再不會饒她!還不拖下去!你們想一起受罰嗎?&rdo;
侍女應諾,急把採兒拽了出去,一路俱是她痛哭流涕的求饒聲。
我坐直身,繼續吩咐道:&ldo;把沈小楓找來。&rdo;
片刻後,沈小楓和司徒凌幾乎同時到來。
彼時,外面採兒的哭叫聲正慘烈,我披衣端坐於桌前,地下站了四五名侍女俱是屏息靜氣,大氣也不敢出。
沈小楓才一掀門簾,便急匆匆奔過來,扶了我道:&ldo;將軍,這是怎麼了?你……臉色怎麼差成這樣?&rdo;
司徒凌緩步走近,側耳聽著那慘叫聲,眉頭已微皺。
未等他開口,我將承影劍和一包藥拍在桌上,抬頭向他說道:&ldo;只要我在一天,秦府的家務事,便容不得他人置喙。王爺雖是秦家至親,也需等我死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