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夫婿愛女的聯絡。算來,是我應有此報。可我不甘!我不甘你就這麼把那一切都忘了,就好像你真的已經死去一般!秦晚,我寧願你清醒著去抉擇以後的路,哪怕再次以一劍穿心為代價!&rdo;
他吐字如刀,說得堅決有力,我卻一陣陣地身體發軟,腦中渾渾沌沌,似有什麼閃過,卻又怎麼也抓不住。
星星點點的一切,頃刻間化作細細的鋒刃,一寸一寸,直割往頭腦深處。
皺緊眉伏到桌上時,身邊傳來淳于望的驚呼:&ldo;秦晚!晚晚!&rdo;
身體落到他腕間時,我強撐著伸向荷包,努力摸出一顆丸藥來,還未及放入口中,便滾落地上。
淳于望忙撿起,送到我唇邊,問道:&ldo;要服下嗎?&rdo;
我的眼前陣陣地昏黑,連他的面容都看不清,模樣地點著頭,張口接了,又將手伸向荷包。
淳于望忙幫我又取了一顆,卻定睛往那藥看了兩眼,才放入我唇中。
我閉上眼,握緊劍柄休息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來。
我的臉色必是很差的,但此刻淳于望的臉色居然更差,不下於上次他重傷時的蒼白。
他依然緊緊攬著我,驚怒問道:&ldo;你……你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染上的這病?不趕快治好,還天天出門?&rdo;
到這時候,倒也沒必要瞞他了。
我苦笑道:&ldo;好幾年了。你看你找的鄉間那些郎中連診脈都完全診不出,就該曉得這病不好治。&rdo;
他還待再問時,外面已傳來相思甜膩膩的喊叫:&ldo;父王,娘親,我寫好啦!&rdo;
我振足了精神,掙開淳于望擁住我的臂膀向後看時,相思已經推開門扇奔了進來,拿了新練的字遞給淳于望。
她倚到我身畔,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頭,說道:&ldo;娘親說,寫到這樣也就不錯了。不過……不過……&rdo;
行路難,離人心上秋(一)
不過她也曉得自己最近根本沒用心練字,寫得實在不怎麼樣,無論如何是達不到她父親要求的了。
我拍拍她的小腦袋,說道:&ldo;女孩兒家的,又不考狀元,讀許多書做什麼?認得幾個字,不給人欺負便罷。&rdo;
淳于望心思不在這上面,聞言也不好計較,放下那頁紙說道:&ldo;還好……以後再多多用功吧!&rdo;
相思見淳于望不責怪她,便眉開眼笑,將手中用絲帕攢住的什麼東西放到淳于望手中,說道:&ldo;可我畫畫很好啊,父王看我這顏色塗得多好啊!&rdo;
淳于望開啟絲帕,托住裡面的東西,只看一眼,便已呆住。
我掃了一眼,也是怔忡。
竟是上回捏的三個小泥人。上了色,一家三口和諧安詳的模樣。
相思特特地抓過那個淳于望的小泥人,高高舉到他面前,說道:&ldo;看,我娘親是多麼聰明啊!她只看捏泥人的師傅捏了兩個,便能捏出父王的模樣來!&rdo;
我臉上頓時竄燒,忙喝道:&ldo;別胡說,明明也是那師傅捏的。&rdo;
相思驚詫,&ldo;啊,師傅只捏了身子,臉不是娘親捏的嗎?難道我睡覺時娘親又去找那師傅了?可那師傅也沒看到過父王模樣啊?他怎會捏出父王的模樣來!&rdo;
我給逼問得狼狽,想來臉色已漲得通紅。
正在想著如何辯駁時,緊盯著那泥人的淳于望忽輕輕一笑,取過相思手中的那個泥人,細心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