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rdo;
小相思並不滿意,粉紅色的嘴巴撅得高高的,繼續在淳于望身上晃來晃去。
淳于望寵溺地微笑著,用他修長的手指刮她撅起的嘴巴。
小相思不理,還撅著嘴。
淳于望又刮。
小相思還是不理。
淳于望第三次刮向她嘴巴,噗地笑起聲來:&ldo;相思小氣鬼!&rdo;
小相思便忍不住,咯咯地笑著拍打父親的胸膛:&ldo;父王小氣鬼!父王小氣鬼!&rdo;
淳于望見女兒高興了,便把她放到地上,招手向侍女道:&ldo;把郡主好生領出去,叫先生過來繼續教她認字罷!&rdo;
小相思問:&ldo;今天父王又沒空了?&rdo;
淳于望道:&ldo;是啊,父王晚點要出門。&rdo;
小相思便低頭道:&ldo;還是住在山裡好,父王天天有空陪我玩,天天有空教我認字。&rdo;
淳于望便回頭望我。
我不解其意,皺眉瞪著他。
他便嘆息,轉頭望向門外。
侍女抱起小相思走出去時,門簾掀開,一片空茫的雪白,彷彿伴著陣陣冷風卷進了屋子。
我有點後悔,剛才沒有冒險再賭一賭。
從淳于望的反應來看,他分明也顧忌著我制住小相思相脅。
嫦曦公主是我君上司徒煥的愛女,她若出事,我固然沒有面目去見芮帝;相思郡主卻也是這位軫王殿下的掌上明珠,骨肉連心,只怕也是愛逾性命。如果我擒了小相思來換嫦曦公主,他多半會答應下來。
而我也不必留在這裡被他當作另外一個女人,為他這莫名其妙的柔情萬千如坐針氈了。
正在盤算時,忽聽淳于望道:&ldo;我真想把你另一隻手也折斷了,看你還敢打相思的主意!&rdo;
我一驚,卻只不動聲色地端了茶水啜上一口,才淡淡地笑道:&ldo;小郡主玉雪可愛,聰明靈秀,我又怎會打她的主意?&rdo;
&ldo;如此最好。&rdo;淳于望站起身來,惱怒般瞪我一眼,才道,&ldo;隨我來。&rdo;
---------------------------------------------
淳于望並沒有立刻送我回沁芳院,而是將我帶去了他的書房。
大約並未預備他過去,等我們走進去,下人們才匆匆把別處的暖爐先挪了過來,又把書案旁原來預備的暖爐點上。
暖意一時沒有發散開來,書房裡還是有點冷。
我一邊用左手柔涅著自己受傷又受凍的右手,一邊四下裡打量,忽然一陣寒意從腳後跟直湧上來,讓我打了個寒噤。
對面的牆上,掛了若干樂器,笙簫琴笛無一不備,俱是質地上乘,製作精巧,連打的穗子都精美奪目。可最眩人眼目的,並不是這些名貴的樂器,還是掛在樂器間的一幅美人圖。
眉目清麗如畫,意態安閒瀟灑,梳著簡單的墮馬髻,簪著小小的鳳頭簪,淺杏夾袍上鬆鬆地披一襲硃砂色狐裘,正笑意盈盈向我凝望。
那容貌,那裝束,甚至那扶劍而立的姿態,都讓我一時地神思恍惚。
好像有另一個我,正緩緩自畫中步出,輕啟朱唇向我微笑說話。
我甚至看得出她在說什麼。
她應該是在告訴我:&ldo;我是盈盈,盈盈。&rdo;
我退開一步,猛地吸一口氣,望向被雪粒打得砂砂作響的窗欞,盡力平定我波動的情緒。
不怪淳于望會把我認錯。如果真有這麼個人走到我跟前,說不準我會認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