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煙微笑著走到孫慈面前,他的眼睛如同在燃燒一般,司馬寒煙知道他內心的憤怒,她也明白平日裡與那些官場中人一般善於虛與委蛇,今日一反常態,而且那咄咄逼人的語氣大大的損害了這位父親的心。
“孫先生,”司馬寒煙斂袖行了一禮,“在下姓司馬,是你適才見過的那位公子的下人,適才公子已經說過,孫小姐貌若天仙,他之所以不動心,是因為我家公子心有所屬,所以即使再是紅fen佳人,在他眼中也不諦於一具行屍走肉。”
站在一旁的楚韻遠見孫慈面上怒氣浮現,心覺不好,正要上前,卻見司馬寒煙冰冷的笑,“孫先生,我知道您心中是怎麼想的,很遺憾,在我家公子眼中,我與旁人沒有什麼不同,他心中所想的女子另有其人。”
孫慈面上風雲湧動,顯是在極力壓抑內心的憤怒,楚韻遠怕他暴起傷人,慢慢走到司馬寒煙身後,手按劍柄,目不轉睛的盯著孫慈。
香風飄過,孫小姐粉面含笑,慢慢走到近前,對司馬寒煙福了一福,“這位姐姐,適才我聽這位姐姐所言,似乎您已知曉那位公子的心上人是何人?不知姐姐是否可以告知,也讓我輸個明白。”
站在司馬寒煙身後,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她久久沒有說話,楚韻遠正想上前一步,卻聽司馬寒煙輕聲道:“孫小姐想知道公子的心上人,不是想殺掉那位姑娘吧!”
銀玲般的笑聲,柔軟得就像羽毛在輕輕的撓著腳底心,那種癢,令人聞之只覺得渾身的骨子都酥軟了一般,待那笑聲停歇,孫小姐滿面的寒霜,即使如此,也覺得她那麼可親可愛,“姐姐果然聰明,我自幼看中的東西沒有得不到手的,他喜歡誰?我就殺了她,他只能喜歡我。”
心下一凜,這女孩子說話的聲音軟中帶澀,嫵媚動人,語氣中也聽不出兇惡之意,但說話時毫不猶豫,令人覺得她既然想殺那個女子,就必定要辦到。
司馬寒煙輕聲一笑,“我家公子心儀的女子想必姑娘也知道,只不知道我說出之後,姑娘會不會被嚇到。”
“我?”孫小姐得意的笑,那嫵媚的笑容令楚韻遠心神一蕩,忙鎮定了心神,暗恨自己,漲紅了臉,後退一步,躲開了孫小姐,“姐姐請說,只要你說出來,這天下間的女子,沒有我不敢動的。”
“姑娘既然言之鑿鑿,那麼我也不隱瞞了,”司馬寒煙淡然道:“我家公子心儀的女子,姓贏,名嫣然。”
如同一聲悶雷,震得孫慈和孫小姐面色大變,孫慈眯著眼睛,看了司馬寒煙許久,“你是說他喜歡的,是龍皇的皇后,月帝贏嫣然?”
“是,”司馬寒煙斬釘截鐵,“我家公子心儀的,正是月帝贏嫣然,孫姑娘,你要殺,就去安楚吧!”
說完,司馬寒煙轉身走向軟轎,楚韻遠快步跟上,仰頭望去,天色漸暗,山路已漸漸消失,再不能耽擱,否則便只能在山下過夜,這般想著,待看著司馬寒煙上了軟轎,舉步走身另一頂軟轎,卻聽孫慈在身後道:“這位公子,我想問,適才那位小哥兒,可是邊越的前宰相,楚韻歌,楚大人。”
“正是,”楚韻遠返身對孫慈淡然一笑,“這天下間所有人都知曉楚韻歌隱居在隱龍嶺,孫先生,您請回吧!我不得不說一句,即使沒有月帝,小弟,也是絕對不會喜歡令千金這般蠻橫無理的女子的。”
說完,楚韻遠舉步上了轎子,不曾想孫慈卻大步上前,擋在轎前,“這位公子,我想上山拜見楚大人,還望公子引見。”
“孫先生,您莫非還是想……”
“不,不,”孫慈連連搖頭,“在下絕對不會再逼迫楚大人,在下另有他事要見楚大人,你們聽著,我要上山一趟,靜兒,包括你在內,侯在山下,不許上山,公子可放心了吧,我只身上山,想必公子不會再有什麼疑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