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著花盆,裡面栽種著青翠的小樹,地道並不長,很快便走進了一間寬敞的石室中,石室內堆滿了精炭,一個奇怪的裝置正不停的轉動,卻不知作何用處,奇怪的是,這裡燃燒著火炭,卻沒有灰塵。
走過外間,楚韻遠推開一道小門,孫慈舉步入內,。裡間卻是一間靜室,佈置得頗為雅緻,木製的圓桌旁坐了兩個衣履整齊的老人,正全神貫注的對奕,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和楚韻遠的到來,待他們發現楚韻遠,只是滿面微笑的一頷首,又繼續轉頭看著棋盤,“二公子,今日怎麼得閒,到此處觀望風景啊!茶水在火爐上,新送來的點心正在火爐邊上,我們這局下到了緊要處,就不陪您聊天兒了。”
“兩位繼續吧!咱們只是隨意來看看。”
耳中聽他們閒。話,孫慈走到牆壁邊,透過窗向外張望,窗上蒙自厚厚的粗繭紙,將寒氣阻擋在外,窗邊有一道小小的暗門,孫慈轉過身,楚韻遠微微一笑,走到近前,伸手將暗門上卷作一團的棉簾放下,轉身走到棉簾後,這才推開暗門。
走出暗門,外間是一個小小的平臺,堆滿了雪,山風吹過,只覺得頭暈目眩,幾乎要跌倒下去,待站穩了腳步,放眼望去,滿目均是晶瑩剔透冰壁,山崖本就陡峭,張牙舞爪的冰壁更令山崖增添了一種懾人的威勢。
不敢久站,片刻便退回室內,在靜室稍微暖了暖身子,這才退出地室,蓋好厚板,上了軟橋行了一段路孫慈才靜下心來,心中猛的一震,這山路如此陡峭,加之積滿了冰雪,轎伕們仍然健步如飛,加之適才他們坐在外間,自己看得清楚,都是一些高大健壯的少年,氣度不凡,看樣子,這位前宰相楚韻歌楚大人也不是池中之物。
後半程的路途比前半程長了許多,孫慈勞累了一天,搖晃間竟然假寐了過去,待清醒過來,已身在室內,躺在滿是皮毛的床榻之上,火爐中粗大的木柴燃燒得通紅,兩個裝束簡樸而整潔的侍女一見他睜開了眼睛,滿面堆笑,捧著金盆和絹巾站立兩旁,另兩個與她們同樣裝束的侍女捧著他的衣服走上前來,“孫爺,請更衣。”
換好衣飾,淨了面,侍女們仍然面帶微笑,“孫爺,二爺說了,您醒之後,請您到前廳一述。”
穿行在庭院之中,只覺得這庭院雖然雅緻,但隱隱有一種尊貴的氣息,令人覺得舒適,孫慈微笑著在侍女的引導下走進前廳,楚韻歌坐在上首,楚韻遠坐在他左側,還有一個眉目依稀與楚韻遠相似,卻有些粗俗的男子從在楚韻歌右側,楚韻歌凝著眉,不知在想什麼。
“楚大人,孫慈有禮了。”
“孫先生無需多禮,”不待孫慈行禮,楚韻歌已然含笑起身,“孫先生請坐。”
安然坐下,面上浮出一絲笑,“楚大人,孫某對楚大人的名諱早已如雷貫耳……”
“孫先生過獎了,”楚韻歌淡然一笑,“只不過孫先生才從方外到此,即使聽聞了楚某區區小名,也不會如雷貫耳吧?”
目光閃動,沒想到他已經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孫慈笑而不答,只是尋思自己是何處露出的破綻,就讓他如此輕易的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想來想去,卻無半點兒的端倪,孫慈只好作罷,揖手為禮,“楚大人,在下實在不知你是如何堪破在下的身份,還望楚大人指點。”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豪爽,楚韻歌心中對他的厭惡也略有消減,“孫先生,您偽裝是太平鎮的首富,舉止作派都非常的富貴,與九州的一般的富賈別無二致,但是你有兩個破綻,其一,你說你是太平鎮的首富,太平鎮我雖只去過一次,但太平鎮地處貧瘠之地,民貧地薄,但凡貧窮之地,即使是首富,想必也非常的吝嗇,而你卻出手豪闊,銀子花得如同流水一般,也不覺心痛,這個破綻告訴我,你不是太平鎮的人,你的身份只是借來的。”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