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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去找?有人因為新婚燕爾,鎮日沉溺在溫柔鄉里,連調查的事情也不做,我總不能棒打鴛鴦,綁了你去出差,到頭來苦差事還不都是我在做?”他喃喃地抱怨著。

“是是是,覺爺真是勞苦功高。”石墨恭敬地說道,走來皇甫覺身邊。“覺爺,您這身衣裳是不是該換下來清洗了?還是您穿上癮,連該換洗都給忘了?穿成這樣,只差沒發臭,怎麼姑娘敢接近您?”恭敬的語氣裡,竟有幾分幸災樂禍。

“顧炎,你懂不懂待客之道?還不教你這個討人厭的管家閉嘴?”皇甫覺瞪了石墨一眼。

“何必?我倒覺得石墨說得有理。”坐在主位上的顧炎淡淡一笑,神態沒有昔日的冷漠冰寒。他的一雙手緊緊環繞著妻子的纖腰。

皇甫覺喃喃罵著,哀怨自己明明是地位尊貴,卻老是被這對主僕消遣。他走往珠簾後方,連忙換回衣衫去了。

荊世遺冷眼看著顧炎,在不久之前,血洗辛家的時候,兩人曾經打過照面,顧炎武藝超群,還是個耍鞭的高手。在當時就已經隱約猜出顧炎的身份,知道顧家也該是與聚賢莊有著深仇大恨。

只是他習慣獨來獨往,也沒有多加追究,更沒興趣尋找什麼同盟,復仇是他個人的事情,沈寬的腦袋該是由他一個人來取。這一次要不是若芽勸說,而皇甫覺又死皮賴臉地邀請,他也不願意前來顧家。

坐在顧炎腿上的芷娘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地又看往珠簾之外。

“就只有這位大俠前來嗎?我記得應該還有一位好美好美的藍衣姑娘,先前在辛家,她救了我一命呢!她替我擋去了那些火焰,不然我大概已經燒死在那場大火裡了。”芷娘困惑著,以為藍衣美人兒會跟著前來。

“是的,那位姑娘呢?我想親自道謝,多謝她救了我的妻子。順炎開口說道,打量著眼前的荊世遺。

這段時間裡,他對荊世遺展開調查,知道了這人是荊家的遺孤,半年多前來到京城,同樣地在夜裡取貪官首級,對著沈寬的部屬下手,京城裡的人竟把這人跟魅影混淆了。

換回一身華服的皇甫覺走回花廳,舒服地坐在紅檜木椅上,端起茶悠閒的喝著。脫下那身粗布衣後,他的貴氣更加顯著,慵懶的神態裡還有幾分倨傲。

“對啊,原先在客棧裡,我還有瞧見那姑娘,只是一個不留神,那姑娘就不見了。問了問荊大俠,他只說那姑娘會跟來的。”他拿出已經殘破的桐骨扇放置在桌面上,忍不住又看了看荊世遺手中的劍,對那口劍的鋒利留下極深的印象。

荊世遺聽見皇甫覺提及他的姓氏,濃眉稍微一動,冷冷地看著眾人。

“你們已經知悉我的身份了?”顧家財大勢大,而顧炎長年隱身為魅影,在京城裡處決仇家,自然也不是簡單角色。

“敢明目張膽與聚賢莊為敵的人可不多,仔細一查,就可以猜出你是誰了。順炎點點頭,握緊芷孃的腰,姿勢裡有著濃濃的保護意味。

打從第一次見到荊世遺,他就察覺到對方身上強烈的殺氣,以及濃烈深沉的血腥味,只有最殘忍的殺手,才會沾上那麼可怕的氣息。

皇甫覺的神態難得正經,筆直地看著荊世遺。“你是荊家的遺孤,荊家十多年前也是大族名門,因為得罪聚賢莊,被冠上與塞外邪教掛勾的罪名,由聚賢莊領軍,一夜之間全部處決殆盡。”他的笑容變得諷刺,像是在說著一件最荒謬的事情。

皇甫覺仔細觀察著世遺的表情,繼續往下說著,“江湖上在傳頌著,因為聚賢莊莊主沈寬悲天憫人,不忍荊家絕後,所以法外施恩的留荊家的長子一條命。”

“法外施恩?!”世遺冷笑著,握緊了手中的劍,眼裡迸出狂烈的憤怒。沈寬的所作所為,表面上是仁至義盡,實際上卻是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著他,要他活在生不如死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