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幾個小丫頭在一起的小意接上話:“秋白姐姐才最上心,我姐姐不知道。”秋白紅了臉:“
你又胡說了!”夏綠見又熱辣辣上來,趕快推小初:“你外面辛苦不是,回房歇著去吧。”小初出來,小意也出來,姐妹回去忿忿不平:“不說話沒人當她是啞巴。”說過小初抱住小意:“你說得好。”
小意這就得意上來:“別理她,今天春痕不在,要是春痕在,也要幫著說幾句。”正說著話,春痕找上來:“秋白又怎麼了?夏綠姐姐讓她省省心兒,她就開始哭。我剛來沒聽到什麼,也知道和你們有關。”
姐妹一起露出謙虛的笑容,擺出低身段兒道:“她問話就回了。”春痕這就不問,也來說二夫人和三夫人這幾天的事情。
“丫頭媽媽們見天兒揹著人吵,聽說三夫人對三爺說了,公子的親事要和他們親,以後他們日子才安妥;二夫人的丫頭背地裡告訴我,二夫人收了不少人家的禮兒,要在老夫人撮合事情。”春痕也說得有說有笑,覺得這事兒很有趣。
說過問小初:“你外面辦的事兒如何?”聽得入神的小初隨口道:“他欺生,只肯亮絕招兒,不伏人。”春痕大樣地道:“那你也壓他就是。我初來時,春紅姐姐欺負我,說我小,不能做針線,先在院子裡掃幾天罷了。我把我娘做的活計當成是我做的,她才沒話說。”
小初好笑:“難道她沒有看著你做過?”春痕笑道:“她不錯眼睛盯著呢,我拿著繡花繃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沒有看出來。”
“這是什麼招兒,我請教你這先生。”小初說過,春痕大為得意:“實告訴你吧,我那天坐在背亮兒的地方,她看不清楚,只能認栽。我看著我娘繡了一半的衣服,裝模作樣拿著針,她以為我在繡,其實我在拆。”再點著自己鼻子搖頭晃腦:“我坐在背亮兒地方,眼睛都比她好。”
小初和小意一起笑,齊聲道:“今天受教了!”不想春痕這個說話大大咧咧的人,還有這樣的鬼主意。小初心思一轉,就猜到了笑道:“這主意不是你的吧?”逗她道:“是進財?”春痕臉一紅,突然委屈了,大聲道:“偏不是他,你不知道嗎?他喜歡的是我姐姐。”
小意趕快閉嘴,對著姐姐使眼色。小初也對小意使眼色,讓她出去找點兒茶水,等小意出去,小初柔聲勸春痕:“你姐姐疼你,你家人也疼你,才會讓你接了這門親,你和你姐姐難道生分過?”
春痕紅了眼圈:“我沒有,只是我……我和我姐姐還是很好,我平時有話,都是找個無人的空地上和她說。”小初輕輕道:“你也喜歡進財?”春痕點點頭,委屈地道:“我娘把我姐姐配給了他,我沒有說什麼,我想著他對我姐姐好就行。偏生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家裡拿我頂了這親事,我……時常看著進財看我,總覺得他看的是我姐姐。”春痕委屈到十分:“我和姐姐長得很象。”
小初明瞭地在春痕頭上摸摸:“你也喜歡姐姐,進財不忘舊情,是件好事才對。你吃的是哪門子醋,快別哭了,以後你們要拌了嘴,都想著你姐姐,也比別人要好得快。”春痕這才開心了:“真的?”小初認真點點頭,門外小意道:“茶來了,我可進來了。”
晚上楚懷賢回來,就不是喜歡的樣子。丫頭們都知道公子最煩人拘著他,為這親事家裡又要鬧一回了。
過了十幾天,孫二海可以來見小初了,來到就有幾分居功:“昨天晚上,我和那酒鬼喝了一夜,敢情我那天只露一面,他壓根兒認出來我。還說我面熟,是不是他家小舅子?”小初忍俊不禁:“這不是罵人嗎?”
孫二海一開始也覺得是罵人,現在告訴小初:“我說我京外人這話聽不懂,又問他做我小舅子行不行?他說行!”小初更要嘻嘻,這兩個人的姐姐都遭了殃。孫二海被她笑得不舒服,不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