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地痞去,成大事,要謀士要良將,這樣的人算了。”
大國舅答應著:“已經收監,關他幾天打上一頓再放吧。”張丞相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時近上午的時候,兵馬指揮司的一位將軍親自過來了,是滿頭大汗的來見大國舅:“侯爺,那個秦七,要麼殺了,要麼放了他吧。”
大國舅頗有興致地問:“又出了什麼事情?”將軍是氣急敗壞:“昨天夜裡關了他,今天早上他的家人來喊冤枉,問是什麼罪名。給他列出來十七名大罪後,家人不喊冤了。一早至少有幾百個混混聚在衙門的門口,他們……唉,放了無數只老鼠進來,如今衙門裡,正在鬧鼠患。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只往衙門裡啃咬。”
“真是噁心!”大國舅想想,也覺得身上發麻,對將軍道:“就這麼便宜放了他?”將軍回道:“治這樣的人,都是以霸治霸。侯爺要這樣的人,京裡並不止一個。京中三霸七虎,侯爺去找別的人也行。”
大國舅笑起來:“我在京里長大,還是第一次聽說,是哪三霸哪七虎,都有些什麼能耐?”將軍一一的解釋清楚。大國舅很是滿意:“好,就依你先放了他吧。以後等我收伏了別人,再慢慢的收拾他。”
將軍回去,行到兵馬指揮司衙門外,見混混們更是聚得多,弄得一條街上堵著,是水洩不通。在人流裡面,還有喝彩聲:“好!再來一個。”看起來象是兵馬指揮司在開廟會。
隨他去丞相府計程車兵們機靈:“奉國舅爺命,前來釋放秦七!”
這樣喊了好幾聲,混混們嘩啦一下子回身,再嘩啦一下子讓出一條路來。這一條路要走過去,得有膽量才成。兩邊混混們有骯髒的,有邪笑的,也有衣著整潔的卻是壞壞的陰陰的笑著的……。看起來,整一個壞人大聚會。
將軍帶馬,後面跟著士兵進來。到了衙門前,他差一點兒沒有把鼻子氣歪。敢情剛才的喝彩聲,是因為這裡面有雜耍。
幾個怪裡怪樣的漢子,身上是舊衣百結。手上盤著幾條青竹蛇的,肩頭上蹲著一左一右兩隻禿毛鷹的,還有一個人牽著碩大一隻刺毛犬,那白牙張著,看起來隨時要咬人一口。
混混們見將軍進去後,再就三五成群各自說起話來:“老五哥,你有罪,至少一百七十條,怎麼還沒有人抓你?”
“你身上也不少,兄弟,這夏天難過,不如咱們投案去,嚐嚐牢飯的味道如何。”
將軍氣得頭髮暈,這還是天子腳下,竟然也出這樣的混混。這樣的人也不能全抓,因為前幾年抓過一次,菜市口殺人一氣幾十個殺得監斬官手都軟,還是有人自己來投案,自己來送死。
如他所說,這樣的人如果不犯事,只能以混混治混混。
不然的話,治這些人,至少得花上小半年的功夫,還得殺個血流成河。太平年月裡,沒有哪一個皇帝笨到亂殺平民。
將軍進去後,見衙門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無數只老鼠跑得歡。他忍著噁心揮一揮手:“放人!”
一刻鐘以後,秦七出來了。
外面的混混們也沒有歡呼慶勝利,只是慢慢退去,秦七平安回到家中。
回到家,他立即讓人去請人:“我擺酒,讓他們都來!”幾個小混混跑得飛快去送信,秦七也不洗澡也不換衣,身上是在獄中受刑的碎衣,再帶著一身鞭痕,大搖大擺走出家門,往他訂下的酒樓而去。
這座酒樓的老闆年青時也是個浪蕩的混混,見秦七回來,趕快道:“讓人擺酒給你去去晦氣,我也剛從衙門口兒回來。趙五耍的好青蛇,如今是越發的好了。”
秦七哈哈笑著:“多謝兄弟,以後我照應你。擺酒,我請客呢。”
酒席擺好,先來一個衣著普通的漢子,手裡捧著一個鼻菸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