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和周家相比,就有些不夠看了,很多地方,金家還得仰仗周家的提攜。金家還指望在周家G國的石油開採專案裡面分一杯羹呢。
這還是金少博第一次在盧燕面前如此吃癟,半晌他才冒出一句話,“有話好好說,行麼?”說話的口氣竟然軟了下來,有幾分求和的味道。盧燕默不作聲,他接著說,“她還不過是小孩子,你就當再給她一次機會,在媒體面前澄清你們之間沒有過節。你不知道,她最近都畏畏縮縮地,在家裡也經常哭。”
“還是孩子?是二十三歲的巨嬰麼?”盧燕的聲音很冷靜,“威脅他人人身安全,且情節惡劣,這可是刑事罪。她應該慶幸自己可以躲在家裡哭,而不是在牢裡。”
“這就是沒得商量了。”金少博不無失望地說,“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血?”
盧燕心說,我不過是學著爭取自己的權利罷了。但她已經不準備就這個問題和金少博談下去了,金少博永遠學不會站在她的立場考慮問題。也許是因為出身的高高在上,他吝嗇給予她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尊重與信任,這也是他們婚姻存續期間的最大悲哀。現在再回頭看那四年,盧燕並不想說自己後悔了,畢竟她也收穫了一些很實際的東西,但她同時失去的也太多太多了。
遊樂場里人潮湧動,這點不和諧的插曲很快被四處的歡呼聲所淹沒。金素妍自遠處蹦蹦跳跳地跑來,盧燕望著她的時候表情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就連聲音也是春風化雨般的溫柔,“妍兒,咱們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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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週一次的錄影時間。盧燕自從看了嘉賓的名單就有些坐臥不安,如此異常的舉動惹得溫嘉言頻頻回頭看她。也許是雨夜時她撩人的美麗讓溫嘉言怦然心動,又或者是那碗麵湯不但溫暖了他的胃,還溫暖了他的心,溫嘉言看盧燕的眼神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盧燕心事重重,對上溫嘉言詢問的目光卻又忙不迭地否認,“沒事,沒事。”方才分明已經喝了一大杯水了,盧燕還是覺得自己口乾舌燥。主持人和藝人的化妝間是分開的,盧燕時不時就往藝人化妝間的方向望去,雖然從她的位置看過去什麼也看不到。藝人化妝間有什麼響動,都會讓她一驚一乍的。溫嘉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節目指令碼,即將開錄的主題是——新聞記者的生死瞬間,他看著嘉賓的名單若有所思。
盧燕拖拖拉拉,直到最後一刻才進錄影棚。錄影棚的燈光亮了,盧燕的臉色看著就比平時白了一分,節目的開始慣例由溫嘉言作開場,“這是一個網際網路的時代,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網際網路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曾經在我們生活中佔據很重要的位置,比如電視、報章媒體,漸漸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雖然媒介可以更迭,但新聞不會死亡。對真相、正義與公平的追求,是記者的職責,更是社會前行的基石。記者算是一個高危職業,也是一個令人崇敬的職業。有時候暗訪可能被揍,揭露事件黑幕可能被恐嚇,今天在場的嘉賓將告訴我們他們在追求事情真相時所遭遇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然後笑著問盧燕,“你學的也是新聞系專業吧?”
“對,對啊。”這麼簡單的對話,盧燕竟然有些磕磕巴巴起來,即使是她第一次當助理主持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溫嘉言不動聲色地環視了下在場的嘉賓,在場的那些記者四十歲上下的居多,光從外表就可以看出他們身上具有新聞從業人員特有的冷靜、睿智和幹練,右手邊第三個嘉賓看著比其他人年輕許多,人高高大大的,長相偏英氣,是在場所有嘉賓看著最賞心悅目的一個。電視媒體是個靠臉吃飯的行業,儘管他比其他記者資歷淺,還是被安排到正中間的位置,因為這樣電視上的畫面會比較好看。溫嘉言看了看他的資料卡片,耿忠平,政大新聞系畢業,新聞從業經歷四年,心中頓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