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搔聲說道:“弟弟,溪流源頭,就要到了。”語聲中她翻身下馬,停足對曲玉楓繼道:“弟弟,水是從這座山上下來的,我們現在就要開始上山,騎馬上山諸多不便,我看還是把坐騎留在此地等事情辦完再來找它!”
曲玉楓笑著將頭—點逐亦翻身下馬,隨在少女身側直向前飛躍過去。
地勢陡峭,而水流亦較前更為湍急,並激起陣陣浪花。
驀然!一聲陰寒刺耳的冷笑,劃空傳來!
兩人聞聲,心中為之—怔,只感這聲聽來異常刺耳的冷笑,來的大有蹊蹺。雙雙本能的停下下來循聲望去。
只見溪流兩岸,濃蔭密佈,各色樹木,襟集叢生,陣陣山風掠過樹梢,樹葉搖曳譁!譁……生音!
他們兩人,根本無法辨出那聲冷笑是從何處傳來。
少女用手一拉曲玉楓,隱入一株樹後,接著低聲說道:“弟弟,此處非善地,宜謹慎行事……”
就在其語聲剛落中,適才聽到的那聲冷笑復起,並且是歷久不絕,兩人這才聽出,冷笑是從右側那片濃林。
少女微忖之下,又低聲說道:“弟弟,我們既來則安,說不定那發出冷笑之人,與水中臣毒,有極大的關係,非察個水落石不可。不過,到時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請看我眼色行事。”
曲玉楓雖然默默的將頭輕輕一點表示依從少女行事,其實他心中則感到極大的不自在,因為少女處處都把他當成一個任何事情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待,這對他來說,好像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他這種心意雖未形諸於言語但極其自然的掛在了臉上。
少女在說話的時候,一對深幽明亮澄澈如水的大眼睛一直盯被在曲玉楓的瞼上,察言觀色洞悉他的心意。
幽幽了嘆,嬌軀慢慢偎近曲玉楓,無限深情的柔聲問道:“弟弟,你心中是不是不大高興……”
曲玉楓勉強將頭輕輕一搖,低聲答道:“沒有……”
語出口,避開少女那兩股懾人而灼熱的目光,漫無目的的向另個方向,遙遙的凝視過去。
少女又發出一聲聞而令人神傷的幽嘆,輕叫一聲:“弟弟。”
—雙玉掌輕扶著曲玉楓的右肩。
千言萬語,無盡深情,都在輕扶中表露無遺。
冷笑又適時傳至,少女微一怔神,向曲玉楓覷視眼,欲言又止,接著玉齒緊扣,拉著曲玉楓撲過循聲掩去!
這一來更惹起了曲玉楓的反感,暗道:“我又不是小孩要你拉著走路……”
他真想用力,將手抽回來,心意微轉之下,又忍而不發,任憑少女拉著他,掩撲而進。
林木交錯如織,枝葉虯氣似綱,覆蓋頂空盡遮天光,半身其中,心田深處不由頓泛險森悚然之感!
兩人鹿伏鶴行約數十丈左右,倏感地勢較前格依悟峭,再另上青苔滑不留足,若非兩人均身懷絕學,實再難前行半步。
少女雙目之內精光暴射,向四周略一打量,然後微立身形,回頭對曲玉楓,慎重的低聲說道:“弟弟,現在我們已身置驚險之地,由此前進步步皆險,如我猜測不錯的話,此時,我們距離毒物盤踞之處當非太遠,行動要格依謹慎以不洩露行藏為原則,同時,你要看我……”
說至此處,倏然頓住話頭,原來她本想叮囑曲玉楓一定要他看自己眼色行事,至此她猛然想起,適才就因這一句語,引起了曲玉楓的反感,故而將到了嘴邊的話忍了回去。—對明亮的雙眸,不由自主又向曲玉楓瞟視過去。
只見他神情茫笑,目注地面,對她方才聽說的一番話如同無聞,她見狀不禁黯然一嘆!
她感到無限委屈暗道:“一番好心,卻換來他滿腹反感……”
她知道曲玉楓心裡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