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發話的人,未語先發出一聲無盡感慨的幽嘆,道:“我已經有三十餘年之久未對人提起姓名,公孫大俠如有致的話,就直呼我綠髮婆子也可。”
綠髮婆子四字,聽入三人耳朵裡,曲玉楓和龍寒秋茫然無知,感到此名陌生的很,臉上除原先的驚疑之色猶存之外,神情依舊無任何改變。
而公孫蒲的神情則就不然了,剎那之間,驚疑,並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
曲玉楓和龍寒秋見狀,知道這自稱綠髮婆子之人,大有來歷,否則,公孫蒲不會如此變顏變色。
但是兩人對綠髮婆子其人,其事,也是諱莫如深,只楞楞地望著公孫蒲,而無法插嘴相詢。
好半響公孫蒲臉上的複雜神情,才漸漸的平息下來,他再度肅容地道:
“者朽對於丁女俠心儀已久,無奈始終無緣見面,想不到今日得償夙願,真是一生有幸。”
“公孫大俠言重了,使我綠髮婆子慚愧難安……”
繼續說道:“公孫大俠駕臨寒峽,是否為了孫女鬱文之事。”
公孫蒲輕嘆一聲,道:“不瞞下大俠說,我之貿入谷峽,確是為了尋找小孫女。”
“唉,也是她厄運當頭,我一步去晚,她已經遭了毒手,被迫服下了‘酥骨蝕經砂’……”
公孫蒲聽說孫女服了這絕毒無比的迷藥,渾身竟為之一震,臉色大變,慘白無色,汗落如雨,語聲惶急而焦灼地插嘴問道:“丁女俠,還有救否?”
奇“微天之幸,我初遷來此峽時,於無意中,獲得兩條鴻荒遺事,曠世奇蛇‘鴛鴦雙蝮’,此雙蝮感情異常深厚,而習性卻完全不相同,一善一惡。”
書“其中白者為公,性殘忍而暴躁,有懾服群蛇之威,並且身蘊巨毒,身受其害者,如於對時之內不能捉獲母蝮,則無藥可救。”
“紅者為母蝮,性訓良而仁慈,並且天性本能,專解公蝮之毒,常常自動趨居被公蝮所傷害之人得獸類。”
“此‘鴛鴦雙蝮’隨我已經有二十餘年,已漸通人性,日前我將文兒救回之後,因其中毒過深,已臨無藥可救之境,無奈之下冒險施為。以公蝮之毒攻解‘酥骨蝕經’之毒,再以母蝮吸解文兒殘留體內之巨毒。”
“此法我是初次嘗試,毫無把握。但舍此之外無良策,也是文兒五行有救,此法竟然收到奇效。不過也非短時日內能所痊癒的,據我的判斷,至少也要三十週天才能盡除體內之毒。”
“再者,文兒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其骨骼經脈,經過兩種冠絕天下的巨毒侵蝕攻解之後,已只有抗毒之能,從此之後,不再畏懼任何巨毒。”
公孫蒲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色亦漸漸地恢復原狀,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閉目垂低,狀如昏睡的愛孫女公孫鬱文望去。
目光到處,當他看到愛孫公孫鬱文蒼白的臉上時不時傳來陣陣隱痛。
臉色登時黯然悽蒼已極,老淚奪眶而出。
要知,公孫蒲雖然不再擔心,愛孫女的安危,但是骨肉連心,心田深處,如何能平靜無波呢?
曲玉楓和龍寒秋,罩怖在臉上的愁苦緊張之情,就在那個聞其聲,不見其面,而自稱綠髮婆於的語聲甫落中為之盡消,但兩人的臉上,繼之升起無限驚奇之情。
曲玉楓眨目一望龍寒秋,低聲問道:
“龍姐姐,不知道萬老伯那條“血線玉龍”是否解得了公孫姑娘所中之毒?”
龍寒秋也低聲回答道:
“這……我也不大清楚。”
二人的對話中,雖然很低,也被那位自稱綠髮婆子聽得一字不漏。
綠髮婆子發出一聲“啊”的低低驚叫聲道:
“血線玉龍,為解毒瑰寶,別說是‘酥骨經砂’之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