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曲玉楓被情勢所迫已存下“寧讓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意。掌指齊出,全力施為,一掌虛推,五指隔空輕拂,從表面看來,沒什麼出奇凌歷之處,但這種現象,卻是內功修為致達神功無形,收發由心的至高境界。
蒙面文生亦為一絕頂的內家高手,焉有不識之理,此刻他心田深處不僅是震驚不安,並且是薄恐害怕,不由暗道:“想不到這娃娃的內功修為,竟至達如此至高境界,如不趁此將其滅去的話,那將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思忖中只見他目閃厲光,心意遂談話,已暗暗存下,不能讓曲玉楓生出“弱水谷”的打算,以永絕後患。
他的身形,於心念遂變中離地而起,向右橫飄過來,使曲玉楓五指輕拂之勢,完全走空。
曲玉楓左掌當胸虛推,意在拒敵自衛,右手五散指伸輕輕拂,看來虛飄無力,其實他暗中已施展出神功拂穴絕學。
可惜,他經驗不足出手稍慢,被蒙面文生識破玄奧閃避開,亦未能成功。
這時,他的身形已飛墜而下左足尖已觸及面而右足足尖—探之下,競感虛空無物,心裡不由大吃一驚,知道自不此時正佇身在棧道的最邊緣,右足下,即險絕天下鴻毛是浮的弱水。
這還不幸中之大幸,融他的身形,倘若向右稍移,其後果就不堪設想,縱有通天之能,也難逃弱水葬身之危。
他在一拂失功之下,急忙沉肘收勢,並準備將半懸於弱水之上的身形,向裡橫移之際。
突然蒙面文生持在手中的那柄淬毒短劍之寂,劍芒暴射中挾著萬鈞之當胸勇來,他在無備之下,幾乎被衡於弱水之中,同時,更有一宗事情令其膽顫心寒,就是那股凝血阻氣的異香亦隨著劍芒的暴長而較前加深數倍不止。
他在這雙重壓力下,只有放棄向裡移動的身形的打算,及時氣沉丹田,閉氣凝勁,雙掌齊出全力遙推過去。
可是,情勢對他太不妙了,下椿半虛,單足佇地閉氣運力,他全憑著丹田的一口真氣,勉力支援下去。
可是,照這樣下去,他根本無法支援多久,時間一長,他縱然不死在蒙面文生的劍下,亦交葬身於弱水中。
兩人相持,約有數語之久。
曲玉楓漸感真力不繼,血勇心跳,挺直的雙臂,慢慢地向胸前曲擾過來,而身形也漸漸的向虛懸的一方傾斜過去。
蒙面文生見狀,獰笑連連,難掩其內心深處的得意之情。
加力為他要一舉功成將這個未來的勁敵,毀在劍曲玉楓的情形,越來越不行了。
只見他臉色蒼白,汗落如雨,面上青筋暴露,雙目赤紅周身顯現出輕微的抖顫。
此時,他心田深處,慢慢升起一股,死亡恐懼之感。
蒙面文生的獰笑聲中,更行充滿了得意之情。
夜風呼嘯震人心絃,大地似墨如漆,伸手不見五指,這種情形,更加重了此時此地的恐怖氣氛。
驀地。
如漆似墨的暗夜中,突然傳來一聲輕嘆,接著就見一道不太明亮的燭光,由那座水中紅閣內照射出來。
光雖不強,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中,卻也使數十丈示圓之內的景物,清楚可辯。
對持中的曲玉楓和蒙面文生,在燭光的曳映的射下,形貌畢露清晰,可說倆人的神情截然不同。
蒙面文生用厚紗厚復面,無法看到他的臉上的神情,但從獰笑聲中,可以聽出其內心是充沛了得意及不可一世之。
而曲玉楓的神情較前更行慘淡難看,臉上呈現著無法宣的痛苦之情,身形向虛懸的一邊傾斜過去足有一尺左右情已成半倒之狀,如不是其功深厚,怕不早已葬身弱水中下。
兩相對照,令人頓時生出極不調和而不忍目睹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