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開陽的心臟瞬間跳的又快又大,緊攥手中的法器與獨角,一臉戒備的問。他懷疑這個黑瘦的身影就是蝶皇的轉生之身。
可在看清此人後,這種猜測被否定了。蝶皇可能轉生成一個尚未長大的孩子,但不會是一個男孩的面相。可是,奇怪的是,他竟覺得這副面相有些熟悉,就是記不起來了。
“我現身一見,給你一招的機會,你竟用來關心我是誰。”那黑瘦身影說著一口稚嫩的話。同時伸出一隻小手,手上赫然捏著一個指訣。
知道此人不是蝶皇后,開陽的擔心小了不少,但戒備可絲毫沒有放鬆。見其捏了一個引雷的法訣,當即揮錘而下,一道血雷刺破虛空而出。
籠罩天地的雷雲之中,所有雷霆受到指訣引動,驟然匯成一道金光劃破天空,從黑影的背後向前劈出。
開陽看不透這道雷光的威力,但見其匯聚所有雷霆而成,知道一定非同小可,發出一道血雷後立馬收回錘子,準備發出第二道血雷。
可是,一向未曾讓他失望的化血神雷竟連這一剎那的時間也沒有給他爭取過來。金色雷光迎著血雷一掃,便摧古拉朽的將血雷淹沒,而後速度絲毫不減的向前一湧,只一聲悶響便將他手中的鐵錘打成一團汁水。
雷光隨即把開陽煉成飛灰,又繼續向前竄出千餘丈遠,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調轉回來,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化作一口柄似如意的寶劍,停在這個黑瘦的身影跟前,活像一個聰明伶俐,討好主人的寵物。
在此劍的劍首與劍格兩邊,分別拴著一綹雙股和兩綹單股的劍穗,每股都卷著一件東西,正是開陽的獨角、內丹、面具和一塊令牌。
“原來是一支可以儲存靈力的獨角,憑此在渡雷災的時候,順便收集了一些純粹的化血神雷而已,怪不得捨不得用。”
南娃抓著獨角稍微打量一番後,就把這支獨角,內丹一起吃到腹中。又把面具取過來戴在自己臉上,最後才抓起如意金光劍。
“化血神雷,這不就到手了麼!”
話落劍上閃出一道血色電光,將天上的雷雲徹底擊散了。
紅日給此界的一切蒙上一層紅影。
自瑤光星位去往天樞星位,正自開陽星位的邊上經過。南無鄉見這邊雷聲隆隆,道道血雷或自地面彈向雲中,或自雲中閃到地面,將一群群火蛾打成道道火光,更在這層紅影上填了幾分血色。
“看來遭遇麻煩的不止我一個。”
他認出這是帶有化血災雷些許威力的雷霆,知道是開陽在取回自己的令牌,不禁生出插上一腳的想法。但他很快否定了這念頭。
他對蝶皇多少有些忌憚,既然事先有言,自己只取瑤光令與天樞令,就不要節外生枝為好。反正開陽取了開陽令後,同樣會去奪取天樞令的。
開陽星位之後,距離玉衡星位就不遠了。玉衡令的主人並未參與此會,此星位上也就沒有令牌爭奪。這樣算來,七枚令牌中一枚沒有變化,兩枚是自己志在必得之物,還有四枚歸屬難料。
這個數字讓他心內一緊。蝶皇不會打著用兩枚七星令把其他令主騙來,再借助他的力量牽制這些令主,最後讓他們死在此地,自己獨掌四枚七星令的主意吧?
本想著就算不能掌握神火盟,藉助神火盟提高自己的實力也是不錯的選擇。這個想法卻讓他打心底生出一種戒備,而且越往深處想時,就越陷入恐怖的漩渦。
他決定在蝶皇露出真正目的,或者自己安全離開此地之前,儘量避免其他人的傷亡。這樣,即便發生更壞的情況,也不用獨自面對蝶皇。
這種不妙的感覺讓他的遁速在無形中又加快了幾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終於“回”到那個熟悉的位置。
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