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嗎?”
這三百鄉兵聽說這第一陣要讓他們來打,一個個既緊張又有些興奮,於是紛紛高呼道:“小的們聽清楚了!魯保長儘管吩咐便是了!”
這個時候那五百官兵,以刀牌手在前,已經開始呼呼隆隆的朝著梁家莊攻了上來,眼看著官軍越來越近,但是那個魯保長卻一直不下令放箭,鄉兵們則都屏住呼吸,將一支支鵰翎箭插在了胸牆下面的腳下伸著頭緊盯著下面的那些官兵。
眼看著官兵已經接近到了胸牆五十步的時候,這時魯保長才忽然大叫了一聲:“給老子放箭!”
於是三百鄉勇各抄傢伙,弓弩、火銃、三眼銃一起對著山下的這夥官兵便打了下去,這夥官兵也同時舉起了盾牌,一邊擋箭,一邊在第一道拒馬前面,調上來官軍的弓箭手和火銃手,開始朝著山上打來,一時間坡道上面箭支橫飛,各種銃聲紛雜的響起,噴出一團團的火光。
畢竟鄉兵都躲在胸牆後面,比起官軍手中使用的那些藤牌要穩固多了,兩方一交手,官軍因為地勢的原因,便落在了下風,當即便被鄉勇們放倒了二三十個。
帶隊的那個千總見勢不妙,於是立即便下令撤退,搶了同夥的屍體和傷員,呼呼隆隆的便撤了下去。
許定國看罷了這次試探性的攻擊之後,於是便下令收兵在梁家莊下三里處扎住了營盤,連夜開始趕造木楯,對付這樣的地形,如果單憑單薄的藤牌,是擋不住密如驟雨般的箭弩的,所以如果想要儘快攻下此地,以許定國來看,不付出點代價是不成的。
第二天一早,左光先也率部抵達了此地,近兩萬兵馬駐紮在梁家莊下面,由於地形的限制,軍帳連綿出了數里遠的距離,看上去好不壯觀。
許定國拉著左光先看了一下樑家莊的地形之後,左光先也感到很是頭疼,這一帶通往陽城縣只有這麼一條路,其它的地方不是老林就是山崗,基本上沒路可走,他們這麼多兵馬還有隨行的輜重如果想要進入陽城的話唯有打下樑家莊才行,可是這裡的地形卻實在是不利於他們攻打了。
而且因為這時候還是深冬季節,晚上的氣溫幾乎是滴水成冰,起碼有零下一二十度,稍有不慎便會凍傷,該死的是刑天軍堵在這裡,昨晚居然還在通往梁家莊的坡道上澆了不少的水,到了天亮之後,整個坡地上都亮晶晶的一片,好看是好看,但是卻給官軍造成了更多的麻煩,而且這裡還是一個背陽的地方,太陽一天中基本上都曬不住這裡,刑天軍這麼幹,實在是缺德到了極點了。
無奈之下,兩人只得商議了一下,還是採取強攻的辦法,集中兩軍的火炮,在山腳下對準山上的梁家莊又是好一通猛轟,打得刑天軍的陣地上是碎石亂飛,塵土四揚。
可是刑天軍卻都躲在胸牆後面,就是不露頭,隨著他們隨便轟,卻沒有能給刑天軍造成多少殺傷,只不過是將第一道胸牆給轟塌了一段罷了,可是沒多長時間,躲在胸牆後面的刑天軍便用沙包將這段轟塌的胸牆給填了起來,倒是坡道上面的那幾道拒馬鹿砦,被官軍這通猛轟給破壞了不少。
緊接著官軍便派出一隊官兵,扛著門板大小的木楯,一步步的在木楯的掩護下朝著山上攻去。
可是他們一踏上坡道,踩在結冰的地面上,便滑不留足,不少官兵都摔成了滾地葫蘆,本來嚴密的木楯防線,一下子便亂了套,守在上面的刑天軍趁機便是一通亂箭,將這夥官軍給打了下去。
如此一來,許定國和左光先反覆派兵對著梁家莊猛攻了兩天,除了付出了數百人的傷亡代價之外,幾乎是沒有取得一點成效。
後來吃虧大發的官軍想出了一個辦法,讓人扛著木楯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