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都是我的錯……”
“不,不,一切都只能怪我,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是我沒有努力將你找回,是我在你最無助的時候不在你的身旁,是我在你最痛的時候沒有和你一起渡過。蘭兒……對不起,是我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宇文……孩子……”
“不要再想了,蘭兒,對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所有一切都只是附加。”
“宇文……”
“我答應你,只要環境不是那麼差,我去哪裡都會帶著你,不讓你再離開我,不讓你再一個人受苦。”
“嗯……”
“蘭兒,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一點都不可以。”
“可是……那個孩子……”
“有你,就夠了。我們不談孩子了,好不好?蘭兒,等我母后的事處理好後,我教你彈彈古琴,下下象棋,還有去長安街上過過普通百姓的生活。我們一起去買些東西,紙鳶,花燈……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好不好?……”
“宇文……”
“我們可以買了紙鳶,放紙鳶,到時候一定會飛得很高很高。”
他抱著我,低低地告訴著要和我做的事,一件又一件,一樁又一樁,三更換五更,寂靜換鳥啼,他本應睏乏,而卻因為要安慰我,守到了天明,直到我不再落淚,不再掙扎,垂重的眼瞼耷拉而下,意識漸漸消融在他的暖懷中。
四月末的時候,齊國派遣侍中弔唁太后,並參加了會葬,我因怕有人認出我,故而尋了個藉口沒有隨著宇文邕一同出席會葬,他自是沒有怪我。而當我問及齊國使臣時,他告訴我,其實他們憑弔是假,過來為高緯的寵妃馮小憐購置周朝華服美珠才是真。
“還是我的蘭兒好養活,給她穿什麼就是什麼。”
御書房內,他邊批著奏摺,邊玩味道。
“老說我。”
“我這是誇讚。過幾日,母后的棺就要送到永固陵,我打算守孝三年。”
守孝三年?睫微落,心裡有種莫名的難受。我知道他很孝順,可是要守孝三年,那就是說他不能和我再在一起。三年,好長好長……
罰臣跪在,書房外
“三年。”我喃喃著這兩字,而御案邊的宇文邕卻站起了身,輕撫了下垂披墨髮的背。“就二十一日,難道你這也不允麼?”
“二十一日?……你不是說三年麼?”
“七日為一年,三年,不就是二十一日?”他繼續著在我耳旁的低語。
“我還以為……”
“三年?真若是三年,那我如何征伐他國,平定天下。母后的願望,可不是讓我荒去三年。”
原來在這古代中,所謂的帝王守孝,是以日來代替年,雖說守孝不是玩笑之事,但我聽著原來是這麼解釋,心裡便又暗暗一笑,至少,我不用等他三年。
四月去,五月至,芬芳的花香送著北周那曾經風華絕代的太后去往了永固陵,皇陵本是禁地,而封陵之儀則是由宇文邕主持,所有的朝中大臣除卻宇文宗室成員外必須悉數退出。
他,帶著我,進入了永固陵,永固陵雖不是很大,但四壁的石刻,讓我感著帝王之氣的依稀存在。他跪地在太后的棺前,重吟著自己對母親恩情的感謝及著對宇文家族平定天下之志的誓言。
停留片刻後,他便帶我離了陵內。第一次,我知道所謂的封陵機關是在永固陵的裡面。而且是一個塊極其不起眼的石頭。他告訴我一般的皇陵只能開兩次,關兩次,以後便再也開不了了。我問他為何?他說過去皇后是殉葬皇帝的,所以只需開一次,關一次即可,現在的皇陵,若是皇帝先駕崩,那皇后則必須在並天后與其合葬。但是一旦皇后葬入,必須得永久封陵。封陵之後,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