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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誦將這一訊息帶給了韓老太太,韓老太太一聽說韓必死了,一下子就暈了過去。韓家人也十分氣憤,立即寫了張狀子,將陸玠告到了京兆尹那兒。京兆尹命人將陸玠傳喚過來,準備審理案子。
一路上,唐籽這心頭忐忑不安的,陸玠如今沒了爹,人單力薄的,肯定鬥不過韓家的人。去了那兒,京兆尹高坐堂上,氣勢壓頂,“陸玠,本官問你,韓家的人告你殺害韓必,可有其事?”
陸玠正欲開口,唐籽搶先一步說道:“不是,韓必是我殺的,是我殺的。”唐籽都想清楚了,若是陸玠沒了,她一定沒法活了,既然這樣,還不如讓她先死。
陸玠見了唐籽這麼大的反應,一時怔住了,他倒沒有料到她會這樣說。
京兆尹道:“到底怎麼回事?韓必到底是誰殺的?”
唐籽緊張道:“是我殺的,是我殺的。大人,您要處死就處死我好了。”
陸玠望向了唐籽,目光柔和溫潤,“阿籽,你別這樣。”
“不,你不要說話。韓必就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唐籽感覺到一顆心砰砰直跳,快要衝出胸膛來了,她不許陸玠認罪,她不想看到他受到任何的傷害。望著這樣的她,陸玠感到心疼,深吸了一口氣後,鄭重地開口說道:“韓必是我殺的。”
唐籽大呼道:“不是的,不是的,韓必就是我殺的,陸玠你不許跟我搶。”
“肅靜!”京兆尹看著唐籽在公堂上喧譁,便憤怒地制止了她,今日他本來就心情煩躁的,這案子審不下去了,於是直接說道:“此案改日再審,將這兩人都押送到牢房裡去,看押起來。”
“是。”
於是就這樣,陸玠和唐籽被押送到了牢房裡,關在了一塊兒。牢房裡黑漆漆的,又潮又髒,唐籽很難忍受。幸好有陸玠相伴,至少她不孤獨。
四周好安靜,兩人相對而坐,黯然神傷。
陸玠悲嘆了口氣,道:“阿籽,你剛才又是何必呢?”
唐籽道:“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是活不下去了,所以還不如讓我先死。何況,你不是記恨我爹嗎?我爹欠你的,就讓我替他還債。”
“傻瓜。”陸玠輕嘆了口氣,眉頭微微蹙著,沒有說下去了,心頭卻因為唐籽這番話而驚起了波瀾萬千。
過了一會兒,有獄卒送飯來了,“哎哎哎!吃飯了吃飯了。”
獄卒將兩碗飯送了進來,然後就離開了。陸玠用銀針試了試,確定沒毒,兩人方開始食用。這牢獄中的飯菜還算可以,陸玠吃著沒什麼感覺。可是唐籽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吐了。陸玠匆忙給她拍背,關切道:“阿籽,你沒事吧?”
唐籽吐完了以後,仍然感覺到很難受,“可能是飯菜太差了吧!”
陸玠眉頭一豎,如今身陷牢房,飯菜必然是差些的,唐籽吃不下這牢飯,這可如何是好?好在很快就有人過來探望了,劉嫂和唐如意得知唐籽入獄了,匆匆趕了過來,順便還帶了些栗子酥餅之類的美食。
“阿籽。”唐如意走近了唐籽,望著她這副樣子,心疼不已。
“姐姐。”唐籽望著她,悲傷無言。
劉嫂道:“阿籽啊!你這是怎麼了?吃不下飯嗎?是不是飯菜太差了?你看,我給你們買了些東西,你快些嚐嚐。”劉嫂邊說著便將酥餅送到了唐籽的唇畔,唐籽張開嘴咬了一口,她明明是餓的,這餅也明明是香噴噴的,可是這會兒她就是吃不下東西。
劉嫂見了,關切問道:“怎麼了?”
唐籽道:“我就是吃不下。”
劉嫂眉頭一蹙,想了想,問道:“這情況持續多久了?”
唐籽想了想,道:“在回京城的路上,我就吃不下飯了,想來應該是舟車勞頓,我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