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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頁

t恤輕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沾上水,黏糊糊地貼在一起,已經有半截呈現透明化,勾勒出精瘦的腹部線條。短褲下的小腿也是濕的,順著腳踝往下,地板星星點點的水光。

江開擰開放在茶几上的礦泉水,喉結劇烈地滾動幾下,幽深的眼神對上盛盞清遙遙投來的視線,平靜地移開。

盛盞清走進他,察覺到從他身上透出來的寒氣,腳步停下,腦袋微微後仰,皺眉道:「你剛才又去洗了遍澡?」

江開的背下意識繃直,罕見地感受到了痛意,「嘶」地一聲,倒吸一口涼氣,這次倒是真情實感的。

盛盞清眉頭越擰越緊,「知道疼了?」她惡狠狠地瞪過去,「再洗一遍,我看你腦子也能進水。」

江開自知理虧,很輕地狡辯了聲,「要是不再沖洗一遍,剛才你就出不了浴室了。」

他眼神坦蕩,說出的話卻含著隱晦的色氣。

盛盞清好氣又好笑,目光在他肩窩流連片刻,又把嘴閉回去。

傷口碰水容易化膿潰爛,她狠不下心不去理會,解開他的紗布,重新包了遍。

整個過程,江開都抿著唇沒有發出一個音,直到盛盞清收拾完汙穢,直截了當地起身離開,才聽見他的聲音。

「可惜了。」他斂下睫羽,悵然若失。

嗓音又沉又實,盛盞清聽得清清楚楚,從儲物間拿出的枕頭,路過他身邊,隨口問了聲,「可惜什麼?」

江開跟她進臥室,唇角沒繃住,話裡話外都含著笑意,「傷口疼,短期內沒法女/上/位。」

那三個字被他壓得極低,大概是低著頭的緣故,撥出的氣息不偏不倚地落到盛盞清的後頸,激得她一陣麻意。

他總是這樣,用最正經無辜的腔調,說著調戲人的諢話。

盛盞清自詡臉皮厚,但每每對上他,反倒是自己先有了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看看自己現在什麼德行,還成天想這檔子事,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種人。」

她氣不打一處來,把枕頭丟到床頭,手臂穿過他肩窩,罩住紗布,想要給他點警告,但又捨不得用太大的力,輕輕摁了下就收回。

即便這樣,江開還是皺了下眉頭。

盛盞清的脾氣一下子又降下去了,主動給他臺階,「這些話是不是從傅則林那裡學的?」

江開頓了下,見好就收地點頭。

「被女朋友甩不是沒理由的,」她冷哼一聲,一板一眼地教育道:「你以後少和他待在一起,省得被教壞。」

今晚這遭下來,盛盞清被折騰得筋疲力盡,但心裡的那根弦始終緊繃著,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眼睛闔上又睜開。

「江開。」她抽出被他牢牢鎖住的手臂,往他臉上戳了戳。

江開嗯了聲,睡眼惺忪,攥住她的手,抵在唇邊吻了下,意識清明不少,聽見她說,「我睡不著。」

說完,抬腳在他小腿上輕輕踢了下。

這架勢擺明瞭她睡不著,他也別想睡。江開固住她的腿,眼皮依舊撐不開,聲音沙啞還帶點嗔責,「那你想讓我唱搖籃曲,還是《兩隻老虎》給你聽?」

「唱什麼歌?」盛盞清蠻不講理地扯了扯他的眼皮,「起來,聊個天。」

尾音落下不到三秒,整個人有種天旋地轉的昏花感,江開將她壓在身下,目光灼熱。

室內昏暗,掩下一隅曖昧的畫面。

「你幹什麼?」

「不是你讓我起來。」

「……」

江開委屈地說,「我好不容易忍到睡著,現在又被你叫醒。」他握住她的手,一路往下,語氣尤其正經,「這會是真起來了。」

「我也沒讓你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