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命,內力用盡,早已是強弩之末,疲憊不堪,見這番僧對他這功夫居然如此看重,不禁開口吟道:“
胎仙脫骨字飛瓊,換羽移宮學鳳鳴。
噴月未醒千載夢,徹雲猶帶九皋聲。
管含芝露吹香遠,調引松風入髓清。
莫向嶺頭吹暮雪,籠中媒鳥正關情。”
朱巴嘉措聽得這首詩之中,似乎隱隱也說了一路以音引物的破敵之法,當即不由得一呆,忙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陸散淡笑道:“這是我桃花島武學之中的鶴鳴功,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昔年東邪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你聽說過沒有?”
朱巴嘉措一擺手,只見那骨笛在他手中,無風自響,發出一聲尖銳淒厲的嘯聲,彷彿如女鬼夜哭一般。
此時月亮升起,晴空萬里,一碧如洗,四野蟲聲唧唧,這聲音於萬籟俱寂之時發出,更顯的恐怖刺耳,攝人心魄。
朱巴嘉措卻渾然不覺,當即有些悠然神往道:“你可會這幾路功夫,咱們打過。”
陸散淡搖頭笑道:“失傳了幾百年啦。”
朱巴嘉措勃然大怒道:“竟敢誆騙本尊。”話音未落,只見齊御風身子如箭離弦,激射而出,手中長白劍忽吞忽吐,閃爍不定,一劍如飄雪穿雲一般,已疾疾向他胸前刺來。
他這一下,兔起鶻落,迅捷無倫,一剎那之間,便連攻了十八招快劍,招招都是致命的精妙快招,攻其身上破綻。
原來陸散淡一邊與朱巴嘉措說話,回氣,一隻手卻搭在齊御風身上並未拿下,等的便是他心神激盪的這一刻,眼見朱巴嘉措長眉豎起,他更不答話,當即運轉內心,一道醇厚的指力便度了過去。
齊御風與他配合良久,惺惺相惜,早生默契,此時見他這股內力引動自己體內經脈,瞬時間迴圈加速,內氣激盪,不吐不快,當即提劍便使出最為凌厲的招數,招招攻朱巴嘉措之所必救。
他早在樓上之時,便已領會了朱巴嘉措武功招式上的弱點,此時這一十八招,招招連環相扣,都對他的武功家數,正為相剋,朱巴嘉措一見之下,不由得大驚失色,便有些顧此失彼,不敢抵擋。
只見齊御風長劍如霜,蜿蜒跳動,劍上嗡嗡作響,聲音清越,播於四方,出手如風如火,似雷似電,凌厲猛悍,直是匪夷所思;朱巴嘉措的身形卻有如鬼魅,竟似行雲駕霧,足不沾地一般,接連向後急閃,竟然一連在空中留下了十七道殘影。
齊御風攻了一十八招,體內那股熱流漸漸消退,下一招再行出手,劍勢不由得便無先前那般精純,朱巴嘉措眼光何等老道,在一霎那之間,便看出其中破綻,身形一動,突然閃現到了他的身邊,伸指一彈,正中長白劍的劍脊。
齊御風只覺得手臂痠麻,虎口劇痛,長劍幾欲脫手飛出,當即心頭大震,當即就勢身子在空中急旋,使出太極拳的亂環訣功夫,一連轉了三個圈子,才卸下他那一彈之力,同時手中長劍攢刺不息,每轉一個圈子,便朝著朱巴嘉措刺上一劍,直將他逼出三步開外,才飄然落地,持劍當胸,遠遠看著朱巴嘉措。
兩人如此拼鬥,當真鬼神莫測,齊御風一十八招,固然使得行雲流水,奇幻莫測;而朱巴嘉措這絕世輕功,卻更是令人膽顫心驚,幾乎疑是神鬼下凡;而那兔起鶻落之際,齊御風如長龍急卷,借力打力,在空中連刺的三劍,則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在這一刻之中,周圍群豪,一顆心都好似要從胸腔中跳了出來。實不能信這幾下竟是人力之所能。
他二人攻如天神行法,閃似鬼魅變形,就像雷震電掣,雖然過去已久,兀自餘威迫人。
朱巴嘉措站在遠處,卻登時面如死灰,他見這少年如此脫力之際,劍法居然還如此變化無方,使出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