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袖子竟然被這少年圍得水洩不通,衝突不出,他所學的奇招雖然怪異,但畢竟修習不深,遠不如密宗的正宗功夫那般精純。
而齊御風與他相鬥,出劍已然不及思索,出手便是克敵制勝的變化。他這袖功雖然有三十六招,三十六招之中每一招更有十多種變化,一經推衍。變化反覆之極,倘若換成陸散淡來破解,都不免頭暈眼花,無所措手。
但齊御風所學的獨孤九劍現在已經全無招數科研。隨敵招自然而然迎敵,敵招有一招,他便是也是一招。敵招有千招萬招,他也有千招萬招。
但在朱巴嘉措此時看來。這少年劍術之繁,已經平生僅見。只怕再打上三五天,他也依舊有無數奇思妙想,當即記心中不由得焦急,袖上功夫更狠,他慮意既生,招數更略有窒礙。他這功夫原是以快取勝,百餘招急攻未能奏效,銳氣已不免頓挫,再加心神微分,威力更即大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舍珍珠而取魚目,放棄了高明的正宗武學,而使邪道功夫。當即又驚又怒,兩手長袖並出,迴旋盪漾,頓時猶如一股龍捲風一般,卷的齊御風等人耳鼓中嗡嗡作響,甚是難受。齊御風手中長劍一歪,便有些刺之不進。
朱巴嘉措手中長袖越旋越快,漸漸不受心力使喚,只是向外膨脹,他心中甚是舒暢,當即哈哈大笑,聲震屋瓦,這笑聲無法止歇,隨著他袖子內息鼓脹、力道越來越強。
齊御風受了陸散淡一指的內勁,已不受他笑聲蠱惑,當即凝神細看,盯著他手中長袖的方位,身形隨著風向不斷變換,借力打力,不住遊鬥,他精通太極之術和七花步法,那朱巴嘉措氣喘吁吁,儘管長袖越舞越快,卻也拿他毫無辦法。
眼看齊御風奇招迭起,不斷攻來,朱巴嘉措心中焦急,猛然長袖一擺,露出手來,凌空一抓,便要將齊御風抓過來。
齊御風只覺得一股吸力不斷從朱巴嘉措掌心中傳遞過開,不由得身子一歪,如同狂風之中的落葉一般被席捲了過去,他空中慌而不亂,劍尖在地上一蕩,藉著風勢,一下從朱巴嘉措頭頂躥過。
只因朱巴嘉措此時內息已經生了重大變化,招數雖然還是原來的招數,力道使出來卻散漫歪斜,全無準繩,否則齊御風縱然蕩得再遠,也難逃他這一招。
他抬頭見到齊御風凌空矯夭,當即一揮手,向天空一指,大吼一聲:“你下來!”
齊御風本來飛起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有一丈多高,離他遠遠,此時被他伸手一招,登時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又直直墜了下來。
在半空之中,他便已看見朱巴嘉措面色如痴如狂,目光狠毒,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當即心如電閃,暗道,反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劍術已到如此境界,又何甘坐以待斃?
當即他身形在半空之中轉了半圈,身子在天空倒懸而下,如長龍經天,當即手中劍光一吐,便使出華山劍法中的“無邊落木”一招。
只見他劍招變幻,竟然將那“無邊落木”的十幾劍一同刺出,劍光縈繞,將朱巴嘉措團團罩住,一時登有萬花凋零,一片死亡肅殺之感。
朱巴嘉措揮舞雙袖,不斷抵擋,但那長白劍何等凌厲,他兩隻長長的衣袖,登時被攪成片片蝴蝶,飛散而去。
而在他落下的同時,眾人也不由得都心驚不已,心道這番天地相遇,除了一死一活,當真無其他路徑可想。
曲非煙眼見齊御風在空中盤旋不定,劍尖連點,擊打在朱巴嘉措的袖子之上,形式岌岌可危,當即抽出玄金劍,化成一道金虹,擲到陸散淡面前,大叫道:“快使‘鳳舞九天’!”
陸散淡搖了搖頭,身形如一隻青鸞般凌空撲擊而下,身法曼妙無比。一指探出,奇快無比的在朱巴嘉措胸口膻中一點,即便縮回。
他這輕輕一點,便如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