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搖頭道:“我沒學過密宗武功,人又愚笨,可能只記得六七成,但招式都記全了。”
薩迦法王心中奇怪,臉上露出迷惘的神sè,道:“你沒學過密宗武功?可是我怎麼見你內勁之中,藏這一股琉璃功的勁力?”
齊御風道:“我先前得一位大師指點,學過一門菩提琉璃功,可解萬毒,但密宗武學,當真一拳一腳都沒有練過。”
薩迦法王心中略有些失望道:“原來是那種小道,不學也罷,我這大手印功夫,雖非什麼蓋世絕學,卻也是密宗一派幾百年jīng研的護法神功,你若能練成,天下儘可去得。”
齊御風心道,但憑今rì所學,便勝過這一年苦練,當即他心生感激道:“多謝大師指點。”
薩迦法王搖頭道:“來來來,我將這最後一招傳給你,你須記得,初修止時從緊起,於過緊時宜放鬆,緊復松兮松復緊,善觀於此起慧見。定心堅固,任憑妄念起滅,只當他如水中畫圖,隨畫隨滅,不假功用,安住明體,不遮不斷,對境不迷,則神功自成。”
他絮絮叨叨說話,那邊格薩爾卻一臉悲痛,上前噗通跪倒,拉住薩迦法王的僧袍叫道:“師傅,不可。”
薩迦法王微微一笑,拉住他的手道:“傻孩子,咱們既然入了塔林之中,師傅要做些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麼?如今這亂世之中,要想得一片安寧,齊少俠正是合適的人選,他雖不是咱們吐蕃人,也與咱們理念不同,但卻也只有他能救得了吐蕃百姓,我願效仿貢噶堅贊大師的智慧,又豈不比老死轉生,要強得多麼?”
格薩爾嚎啕大哭道:“師傅,萬萬不可。”
薩迦法王衣衫輕抖,將格薩爾彈開三尺,笑道:“齊少俠武功高絕,又與我甚有淵源,你須當輔佐於他,待我返世之後,再來相見。”
齊御風聽到這裡,陡然驚訝道:“大師,你要……”
薩迦法王一擺袍袖,齊御風登時覺得一股勁風鋪面,說不出話來,卻見薩迦法王笑道:“自明自照心如鏡,無有明暗是為修。這大手印最後一招,名喚佛祖涅磐,你看好了。”
說罷,只見他右手下垂施與願印,左手於胸前施無畏印;結跏趺坐,依次施與願印、禪定印、降魔印、說法印,接連變換,接著平平推出一掌,登時身前風起雲湧。四下佛塔接連轟鳴作響,回聲不斷。
齊御風只覺得地動山搖,彷彿地震了一般,整座寺廟都要塌了,可是足下土地綿軟,卻無論如何也使不出力來,當即他一手拉過韓羽娘。護在身邊,一手不去拉格薩爾的袖子,格薩爾不理他,回手一掙,跌坐在地,只是拜倒在薩迦法王的足前。
薩迦法王盤膝坐在地上。任憑四下異響,卻毫不在意,笑道:“齊居士,那伽璽真的師尊波巴拉傑也jīng擅此掌,你須得小心。”說罷只見他身體發出一陣白光,越來越亮,直衝雲霄。齊御風但覺那白光雖然柔和,卻也看不清面前,只覺得彷彿大霧瀰漫一般,茫然不知東西南北。
不過一刻,那光亮漸漸低了下來,四下重新被黑暗所籠罩,但見一道彩虹飛天而起,消失與虛空之中。有若一條長龍行經空際。薩迦法王的身軀也化為點點微光飛舞,漸漸飛上了天空。
韓羽娘驚訝的看著地面空無一物,再看看天空之中,喃喃道:“大師死了麼?”
格薩爾在地上唸了一會兒經,搖頭道:“師傅並沒有死,他只不過再度轉生了。”
齊御風此時依然心中懷疑,四下探去。卻尋不出什麼破綻,當即也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了幾句,心道這和尚臨死之前才說有個什麼波巴拉傑。當真狡猾的很,可是他似乎是看出自己心有疑慮,並不如何真誠,才涅槃已宣示決心?
正當此時,突然只聽得一聲鐘鳴,全寺頓時都忙亂成一團,但見不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