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沉吟片刻,又點了點頭道:“不錯,本來此事太過荒謬,他又已經三年多沒有出手,很多人都傳言東方教主已經死了。是以我本來也是不信,依舊在洛陽到處閒逛。尋找機會。若非我平素與中原武林交往不多,並無詆譭日月神教的劣跡……恐怕……”
他越說越慢,語氣中漸漸滿是恐懼後怕,簌簌發抖,不斷望著窗戶的方向,彷彿那東方不敗,隨時能破窗而出,殺了他一般。
齊御風給他端了一碗熱水,教他喝下。待他神色平緩,齊御風問道:“你見過東方不敗出手?”
木高峰一碗熱水下肚,感覺身子舒服了些,當即點了點頭。
齊御風陡然生出一股好勝之心。當即道:“你覺得我比他如何?”
木高峰抬眼盯著齊御風看了幾眼,搖了搖頭道:“他在洛陽城中當街殺人,只要看上誰一眼。誰立刻當場橫死,絕不用第二招。洛陽萬人大城。他縱橫來去,倏忽之間便能飛出百丈開外。數千官兵加上幾百個江湖人士也攔之不住。”
齊御風聽聞,不禁心生沮喪,心說莫說幾千官兵,就是一千官兵在城中圍困一人,那都是極為難以逃脫之事。
木高峰又嘆一聲道:“東方教主在洛陽明言,他與這些人本來無仇無怨,但是這些人卻不斷造謠傳謠,將日月神教說的汙穢不堪,既然他們說的,神教卻緣何做不得,此次只是他殺一儆百,日後再又汙衊聖教者,必將嚴懲不貸。”
齊御風心道,江湖上沒事閒的大罵東方不敗和日月神教的,肯定不在少數,看來這造謠傳謠,卻真能惹來殺身之禍。
當即兩人又細問幾句,也問不出其餘,又看他身受重傷,手腳筋脈被挑之後,一身武功已然盡廢,兩人當即對視一眼,都有些心生不忍,心道若是現在殺了這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豈不是跟東方不敗一樣。
當即齊御風道:“現下你意欲何往?如若怕仇家追尋,我寫一封書信,你可帶到華山派中,讓他們安排你在朝陽峰養老。”
木高峰搖頭道:“如若兩位大人大量,放了我這條老命,我要趕回漠北,這中原武林之事,我是再也參合不起了。”
齊御風當即點點頭,心道這木高峰從此也再不能作惡,便放了他也無妨,他耳聞江湖之上,如此之多人一夜慘死,不知不覺之間,便也忘了這些人的壞處。
當即齊御風便要為他安排住處,曲非煙卻突然道:“黃河上風高浪急,你從哪裡尋到的渡船?”
木高峰道:“後半夜風浪緩了,下游江面寬廣之處,便可渡河。”
兩人當即點頭,又歇了兩個時辰,便已天明,兩人在客棧吃了早飯,來到黃河岸邊,此時風浪早已停歇,黃河之上浩浩蕩蕩,煙波浩淼,水勢雖然依舊甚急,卻已然能渡船過河了。
走了幾步,卻見一條渡船停靠碼頭,十幾個白衣人寬袍大袖,排成一列,一人手上扶著一條長杆,一步步地摸索下船,看樣子都是盲人。
齊御風不知這些人是何來歷,當即轉頭看向曲非煙,曲非煙想了一想道:“應該是崑崙派的。”
齊御風忙上前一步,儘管對方看不見甚麼,卻也一拱手恭敬道:“幾位可是崑崙派的前輩高人,小子華山派齊御風,不知……?”
其中一個人,年約二十出頭,側耳聽見這聲音,便皺眉叫道:“華山派齊御風,沒聽說過這名字。”
齊御風點了點頭道:“在下入華山門戶不久,是以諸位可能未曾聽聞,不知貴派意欲何往?”
那年輕人人慘然一笑道:“……還意欲何往,咱們洛陽一行,眼睛都被東方不敗刺瞎了,當然是回家了此殘生。”
第100章傳聞
齊御風未曾想到居然崑崙派這等名門大派,居然都被東方不敗挑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