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奇,笑道:“又瞎吹……”
這時只聽一個聲音響起:“哎呦,這哪來的貴客呀?”
齊御風抬頭一看,從門旁葡萄架後面繞出一個黑胖的男子,約有四十多歲,面上帶著笑容,正上下打量著他。
齊御風尚未回答,霍婧竹搶步上前,與齊御風並肩而立,說道:“爸,這是我大學同學。”
那胖子面帶戲謔,又打量了齊御風一番,說道:“這我姑娘出息了啊,上學沒幾天就帶個同學回來,以前可從未見過你帶過什麼同學,你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霍婧竹不服氣地說道:“我這同學是太極拳的高手,武功可高了,三十多歲的形意拳高手,全國武術冠軍,都打不過他。”
那胖子聽聞,又打量齊御風一番,見他個頭也不甚高,體格也不見得多健壯,不覺輕輕“嗤”了一聲,似乎頗為不信,上前問道:“小夥子,那人啊?”
齊御風見他步履,無不處方圓之內,規矩之中,當下不由得也暗暗欽佩,那胖子方才表露的瞧不起的神情,便被他刻意忽略掉,當下恭恭敬敬,笑著說道:“山東的。”
那胖子拍拍齊御風肩膀,說道:“山東人好,實在。咦……”
他連拍三下,卻好似拍在了水中一樣,渾然不著力氣,不覺驚奇的“咦”了一聲。
霍婧竹雖然不知怎麼回事,但見到父親驚訝的模樣,卻也知道他肯定是暗中吃了癟,當下微笑不語。
那胖子又連忙上下打量了一番齊御風,好像重新見到此人似的,半晌說道:“好小子,果然有點門道。”
齊御風方才只是微微抖肘,卸了他這一拍之力,在外人看來渾然不知,可那胖子卻知道,猛勁容易化解,這般輕輕幾拍,若想這般自如的卸下,功力非得練到析理入微的境界不可。
當下他面容一正,問道:“小夥子,你貴姓?”
齊御風道:“我姓齊,叫齊御風。”
胖子思索一番,好像沒聽說過那家姓齊的太極好手,當即又道:“我叫霍峰,後面那間武館,就是我開的。我這個人呢,自幼習武,不過好吃懶做,祖輩們傳下來的武藝都練丟了大半,手底下也不剩什麼功夫了,不過這上輩傳下來的武館,還不能說關就給關了,你說這鬧心不鬧心?”
齊御風聽得沒頭沒腦,也不好回答,當即默不作聲。
霍峰望了望著院子,又感慨道:“我在這騙吃騙喝好多年啦,那幾十個徒弟除了練了個身子骨,武藝是一點長進沒有,頭十年就有人笑話我,說我這場子,就是來個二十歲大小夥子一踢,準散。”
齊御風聽這話更是糊塗,又似乎話中有所暗指,當下不由抬頭看了一眼霍峰,只見他面帶微笑,一臉親切,卻又好似沒什麼歹意。
霍峰又道:“你看我剛才這麼拍你一下,你就給我顯功夫,這說明什麼?你若不是我姑娘的同學,這不就是踢場子來了麼?”
“我這大一輩的說句你不愛聽的,出門在外,可得謹慎一點,我們這開武館的,愛交朋友,也愛惹是非,你要不是踢館的,趁早別往這裡來。”
霍婧竹聽聞,勃然大怒道:“御風是陪我回家取東西的!”
霍峰轉頭淡淡道:“你聽著,我跟這兄弟說話有你插嘴地方嗎?”他方才說自己大齊御風一倍,此時卻又說是兄弟,這關係這叫個亂。
繼而他轉頭溫顏對齊御風又道:“我這姑娘一天瘋瘋癲癲的,你可多擔待著點。話說回來,你說我這行當,在這裡教著一幫徒弟,要是有這麼個高手,來了又走了,將來傳出去,我們是動沒動手呢?我是輸了還是贏了,贏了?贏了沒人看見啊,那就是輸了,輸了,輸了你這場子還有臉開?”
“老弟你別怪我多嘴,你說你今天過來走一圈,將來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