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不同,如能隨心所yù,信手使出,而不必略一遲疑,這武功……”
他微闔雙目,想到這幾rì所見齊御風的種種奇妙劍招,不由得微微一嘆。
齊御風也點點頭,心道:“自己學瞭如許繁複的刀法、劍法,合苗家、胡家、紅花會以及其他各門武學,總計有十多門之多,這些武功他人都是一生專研,而自己研習至此也不過一兩年而已,到了此時,確實是有些貪多嚼不爛之感。
當下他不由得感激道:“令狐兄的確一言驚醒夢中人,但不知這隨心所yù,融合百家之長,卻怎麼才能做到?”
令狐沖笑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只要見得多了,學得廣了,原本的劍法自然理解就能更jīng深一層,我當掌門這三四年,也是無時無刻不找人切磋打架,即使武功不如你之人,其武學往往也有可借鑑之處,這隨心所yù四個字,也還是我見了你和那餘滄海的劍法,才突然領會到的。”
這一言如得齊御風之耳,登時覺得大合心意,他雖然也算心智堅毅,但卻依然逃不了少年人跳脫的xìng子,教他將一套劍法練上千遍萬遍,逐漸感悟其中細微不同,也確實有些不耐煩。
當下他不由得笑道:“看來這劍法,還得是打出來的才行?”
令狐沖道:“不錯,劍法本就是為殺敵而生,倘若久不與人動手,那還要武功有什麼用?”
齊御風聞言,不禁想到後世一代武學宗師孫祿堂,年輕時也是遍訪高手,到處踢館,藝成後更是遊歷天下,無有敵手,在世名家皆為歎服,不禁一時躍躍yù試。
又過三rì,兩人身子外傷漸漸結疤,逐漸能出門繞上幾圈,活動手腳,兩人便趕到野外無人之處,一招一式的正式切磋,雖然用不得大力,騰不起身,躍不起體,但兩人緩緩比劃,盡皆將自己所學的jīng妙劍術一一使來,相互印證,也都是頗受啟發,收益良多。
齊御風將“靈狐劍法”一一傳授給令狐沖,他這劍法也沒有名字,更無連貫的套路,每招每式都是仿照那極地青狐小飛的一撲一咬而來,每招都是強攻敵方必救之處,從無防禦。
當下他從劍一,劍二,一直演到劍二十三完畢,令狐沖看了不禁大為驚訝,若非親見,當真不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簡短意駭、只攻不守的劍招,當下詳加請教之後,也將華山派養吾劍法與希夷劍法傳授給了齊御風。
令狐沖學得“靈狐劍法”甚為歡喜,當rì一夜未睡,細細琢磨。
次rì齊御風起床之時,發現他神采奕奕,盤膝坐在床邊,眼中晶瑩光澤,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便知他於劍術之道已進了一層。
令狐沖見齊御風轉醒,不由得笑道:“齊兄弟,前rì你問我有沒有內力稍遜與對手,也能得勝的辦法,我現下倒是尋到了另一個答案。”
齊御風見他一夜之間,居然便能從這“靈狐劍法”中琢磨出新的訣竅,不由得大為驚奇,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令狐沖笑道:“便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這一個‘快’字,也要配以相應的拳招劍法才是。我看你這‘靈狐劍法’便是天下無雙的快劍,若你再練此劍法時,心無旁騖,只求一個‘快’字,我想此劍法對敵之時,威力必然大增。”
齊御風一聽,連忙道:“我師傅所傳刀法之中,另有一套快刀術,倒可以夾雜變化其間……”
令狐沖思慮片刻,搖頭道:“非也,我倒覺得覺得這‘靈狐劍法’乃是天生異獸千錘百煉得來,早已渾然天成,咱們武功既不如它,刻意加些斧鑿痕跡,反而不美。”
齊御風也點點頭,若有所思,當下兩人顧不得吃飯,又來到郊外,折了兩根樹枝為劍,各自施展‘靈狐劍法’,以快打快,相互強攻,鬥得狠了,什麼騰挪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