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深,只當千金買馬骨,收買人心,起身歡迎道:”先生文質彬彬,一看就知道是腹中有錦繡文章之人,今日來投,使我如虎添翼。還沒請教,上下尊諱?”
那人呵呵一笑,說道:“你就是齊御風?”
齊御風微微一怔,點頭道:“不錯,小子便是。”
那人點了點頭道:“在下姓施。名彥端,乃是偽元的進士出身。本人博古通今,才氣橫溢。舉凡群經諸子,詞章詩歌,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等,一切技術無不精通,你若想奪取天下,封我當個平章政事罷。”
其時元朝朝政之中,平章政事一職位甚為顯赫,但凡一國之中,王為最大。平章政事便與一國丞相相當,原來段功便是梁王府上的平章政事之職,而元末眾多名將,譬如李思齊,張思道等人,莫不以平章政事職位為遮掩,行一地諸侯之事。
齊御風微微一怔,心說這人好大的口氣,把自己當成了姜子牙、諸葛亮了麼?
他雖然知道自來有才德之人。多有一絲狂放之氣,卻未曾料得此人居然如此狂妄,你當你虎軀一震,我這邊就納頭便拜麼?
當即他淡淡道:“不知先生先前官居何職。做過多大的官?”
那人也不等齊御風開口,便揀了個椅子自顧自坐下,點頭道:“馬馬虎虎。當過錢塘縣的縣尹,後來因為替窮人辯冤糾枉遭縣官的訓訴。遂辭官回家;也在張士城府上當過軍中幕僚,做的也不怎麼利落。我就自己走啦。”
齊御風聽到這話,不禁微微一怔,心說那個縣尹倒是不顯眼的官職,可是張士誠的幕僚,這等人怎麼卻又到了西北這苦寒的地方來?
當即他拱手問道:“那先生怎麼雲遊天下,卻到了此處?”
施彥端呵呵笑道:“我聽說西北出了位少年英雄,這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誰知道便是連府衙大門都進不去,又有五散人這等大才坐鎮,顯不出我的能耐,於是就到了這永昌等候,果然今日西涼軍破城而入,貼下了招賢榜文,我這不就來了。”
齊御風聽說眾人,居然是主動為了自己而來,當即心中驚訝,心說進襲永昌一事,我等已經準備了三個月,但是做事機密,他卻又緣何得知,莫非他依據這西北形勢,就斷定了我必攻永昌,這等人傑,卻也算得上神機妙算了。
當即他心念至此,不禁恭恭敬敬道:“不知先生現在以何為職?”
施彥端搖頭嘆息一聲,說道:“現在居大不易也,我浪跡江湖,眼下替人醫病解難,你看我這隨身傢伙,卻都帶著呢。”
齊御風低頭一看,卻見他隨身揹著一個藥箱,另外一杆小旗,就算不展開,他看了一眼,也知道,那其中必定是一個大大的“相”字,下面寫著:鐵口神算,文王神課。
這一身裝扮,乃是街頭算命瞎子的的標準配置,想不到他居然被這一個算命先生兜著忽悠了半天。
齊御風登時苦笑不得,心道這人難道是想,只憑三寸不爛之舌,騙上一官半職麼,他知道這等誑騙之徒,說話素來信口雌黃,而且留有餘地,都是靠察言觀色,捕捉問卦人的臉色行事,怎麼這人卻**的,直來直往呢?
一般街頭算命之人,都將自己打扮的仙風道骨,這人卻膀大腰圓,足足有七尺多高,而且目光神蘊內斂,看上去定然會些武藝。
難道是他見我年幼無知,便是連好話都不準備說上幾句,連騙都懶得用心麼?
當即他心中好笑,卻不動聲色道:“先生以為我西涼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先生何以教我?”
他不想過多廢話,直奔主題。
這個問題問得太廣泛。雲山霧罩,一個何以教我,換作別人大約就會瞠目結舌,不知所答。
那人卻有備而來,不慌不忙,說道:“小人愚鈍。斗膽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