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只是她顯露的那些,若要施展重手,這些大漢有一個算一個,她一拳就能削蒙一個。
況且這種醫患糾紛,無論是能找得起上百個“打家”辦事的地痞,還是蓋得起上億大樓的醫院,兩方面都不是善茬兒,一向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糾纏不清,就連司法,警察都不愛參與,自己又何苦來哉?
自他重回現代,再踏這熙熙攘攘的社會,便有一種兩世為人,看淡世事之感,對一切雞毛蒜皮的紛爭,看的頗為淡漠。
當年砍過福康安殺過知府揍過餘滄海劈過左冷禪,豐富的生活閱歷早使他有了一顆堅強的心,這樓下再怎麼流血衝突,也只是人民內部矛盾,比起哥當年割韭菜砍人頭,這還算是個事兒?
雙方此時都握有底牌,就讓他們鬧上一鬧好了,你看外面站著的那些穿警服的同志,不都呲牙笑著看熱鬧呢麼?
可是老爸這一推,他未及思量之下,卻也未加以抗拒,當即飄飄然落地,回頭一聲苦笑。
一名大漢對著一量救護車劈哩啪啦砸的正爽,眼見二樓飄下一人,忽忽悠悠落在他面前,不禁為之一愣。隨後大叫一聲,手中塑膠長棍一揮。抬手便砸。
齊御風聽的身後風響,也不回頭。左手向後一拂,便將那大漢拂到眼前,接著右手一推,只見那大漢冉冉升起,便飛到了大樓門前的三米多高的雨搭板上面。
那塊雨搭板是用鋼化玻璃拼湊而成,凌空而建,下面有四個鐵柱子支撐,後面靠牆的位置離窗戶又有兩米多高,可謂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這大漢忽忽悠悠飛到了空中,只覺得腳下一實,隨後看到自己居然飛到了這般高處,不禁腳下一軟,“媽呀”一聲,跪在了雨搭邊上,緊抓住邊緣不放。
這一下實在驚駭世人,那劉廣坤眼見大局已定。便低頭叼了一顆雪茄,抬頭一看,雪茄不禁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他抬頭喊道:“永強。你咋上去的?”
那位叫永強的哭咧咧叫道:“我也不知道啊!四叔啊,趕緊跟俺弄下去,我從小爬高就尿褲子……”
劉廣坤目露兇光。盯住了齊御風,大叫一聲:“給我揍!”
登時周圍一群人各自揮舞兵刃。朝齊御風砍來,齊御風滴溜溜一轉。或抓或推,或抹或纏,忽打忽拿、忽拍忽奪,將一干人等,手中兵刃卸下,連珠價的射上了雨搭上面。
這一下眾人如吊威亞一般,噼裡啪啦下餃子一樣飛上雨搭,圍觀群眾看的真真切切,不由得都看掉了下巴,任誰也沒想到,這場悲劇居然出現瞭如此不可思議的轉折。
不但劉廣坤愣了,在場所有人都愣了,真地太詭異了,劉廣坤搞了二十多年的建築和拆遷,還真沒碰上過幹活這麼麻溜的力工!
齊御風將身邊十幾人連續送到了臺上,當即也不再隱藏實力,便衝入大樓之中,盤旋遊走一圈,一連串抓住幾名行兇的歹徒,塞在腋下,跑出門外,又是以“端尿盆”的投籃姿勢,一個個接連將人送到了雨搭之上。
那些人雖然有心逃走,但只要被齊御風一抓住身體要害,登時渾身痠軟,是以雖然被他在身邊疊成了一堆羅漢,卻也無力起身,只能眼睜睜被當成了人間大炮,射到了雨搭之上。
程健體質原也不弱,是以雖然只有十幾歲年紀,也能同幾名壯漢周旋一番,方才劉廣坤一聲喊,他與姐姐兩人身邊,便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他正拎著個拖布杆子在吃力應對之際,卻驀然發現眼前一空,敵手便旋而不見,抬眼望去,才發現瞭如此令人震驚的場景。
“這人究竟是何等強者,居然強悍至此,恐怖如斯!”
齊御風接連走了三圈,才將鬧事打砸之人,都送上了雨搭,他神功深湛,內勁吞吐控縱之際,火候操縱得極為到位,是以雖然扔了四五十人,卻也沒一人受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