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不小心,落在蹄子之下,當絕對化為肉醬,必死無疑。
眾人當即紛紛避讓,齊御風大吃一驚,心道這每頭犛牛足有一兩千斤,這般衝擊過來,可如何是好。
正當此時,那先前叫嚷著白犛牛是神靈的兵卒懇切的叫道:“大王,快將頭牛殺了,只要頭領一亂,群牛登時瓦解,散成一團。”
齊御風遙遙看去,見那群犛牛足有幾十丈之遠,便持劍在手,搖頭道:“先不忙,你們躲避到壕溝裡去!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殺它。”
他聽見淒厲的“哞”“哞”之聲,和翻江倒海的牛蹄聲,心中也著實有些害怕,但實在不忍心殺了這頭雄健的白犛牛,當即只是以長劍反光,不住向那白犛牛眼中晃去。
正當此時,突然遠處一道紅影一閃,傳出一陣空靈的的笛聲,那聲音空曠無比,斷斷續續,給人隔離塵世的超脫感,宛如初chūn午後柔和的陽光;亦好比空谷深處遺世的清風,沒有傷痕、沒有**,卻永遠都隱匿不住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熾熱,以及穿透心靈的安撫力。
那聲音遍山遍野,向外蔓延開來,越過一片片草原,彷彿要帶著人漫步雲端,吮吸一抹雲霧的氣息,靈逸飄渺。
齊御風聽得奇怪:“什麼人在此處吹這骨笛?”
抬眼看去,卻只見氣勢洶洶的牛群慢慢停了下來。黑壓壓一片。為首那頭強壯的白犛牛,雖然被笛聲所迷惑,漸漸鬆弛了下來,卻依舊jǐng戒似的站在前面,仰頭翹尾,四蹄有力踏擊著地面,彷彿在向他發出jǐng告。
齊御風看著那野牛,擺著手笑道:“好吧,我知道你不好惹,行了吧?”
那野牛戒備似的盯著他半天,韓羽娘等人也jǐng惕的盯著野牛群,令人窒息的局面足足僵持了一刻鐘,終於那野牛發現齊御風似乎並沒有向他挑釁的意思,隨著頭牛轉身離開,慢慢後退,眾多野牛也風流雲散,各自散開,漸漸消失在草原之中。
韓羽娘與眾兵卒都鬆了一口氣,齊御風撣撣灰塵,嗅著一股腥羶的氣味,開口道:“多謝相助,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那邊草叢之中,登時有一個男人沉聲問道:“來者可是武威王閣下?”
齊御風心道這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自己這臭名昭彰的王號,不過三四天,就連這山野之人都知道了。
當即他回答道:“不錯,正是在下……呃,本王。”
那邊無聲無息,只是草叢晃動,不一會兒走出一名二十多歲的僧人,身材高瘦,臉型狹長,但看上去卻顯然身負武功,十分乾練。
齊御風見到這人頭戴紅sè蓮花狀僧冠,身上穿著紅sè袈裟,心道:“這人卻是薩迦派的僧人,不知道他尋我究竟有什麼事?”
只見那僧人走到近前,雙手合十道:“武威王,白塔寺與貴軍一向並無干戈,今rì此來,所為何事?”
齊御風笑道:“這白塔寺也在涼州境內,咱們出行打獵,無意中經過此地,並無叨擾的意思,大師不要誤會。”
那人抬頭看了看齊御風,目光jīng芒閃爍,齊御風冷眼觀瞧,只覺得這人雖然身上穿著袈裟,卻也掩飾不住jīng壯的身體,虯結有力的臂膀,猶如一頭隨時能暴起殺人的豹子一般,當即不由得心道,誰說這薩迦派眼下已經不會武功,這人武功,卻也只比我稍遜三分,就算放在中原江湖之中,也是一流好手了。
那僧人道:”既然尊駕光臨幻化寺,即是有緣法之人,何不入寺與法王一會,眼下我師薩迦法王已經備好了茶點,專待大王到來。”這白塔寺自創立rì起,原先是叫做幻化寺,說是蒙古王子溝通了巫師,一夜之間幻化而來,直到了元朝末葉,因為寺廟中白塔眾多,才被人成為白塔寺。
齊御風聽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