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潛力可挖掘,眼下中原未定,這卻是是一根不好啃的骨頭。
薩迦法王見他沮喪的樣子,搖了搖頭。微笑道:“伽璽真雖然能調動這三十萬大軍不假,但吐蕃眼下不用兵馬已有幾百年,器不犀利,甲不精完。材不趨敏,卻遠遠不及西涼軍精銳,而且那吐蕃宣慰司屬於蒙元所設立。也未必聽他調遣,只要他大軍一動。恐怕宣慰使第一個要平定的,就是他了。”
齊御風心中暗暗懊悔。心道原來自己還是將這事想得偏了,原以為啥了伽璽真一黨,這吐蕃自然平定,到時候薩迦法王上位,大夥皆大歡喜,可是眼下一看,他若有這麼多人手可供調遣,西涼之兵又不能上高原作戰,可如何是好?
薩迦法王見他沉吟不語,也不打擾,過了一炷香時間,韓羽娘等得已經哈欠連天,極不耐煩之際,齊御風突然道:“好,不過我卻還有一個條件。”
薩迦法王道:“居士但說無妨。”
齊御風目光灼灼道:“若吐蕃得復,當允我明教教徒隨意行走,派駐軍馬,與元人無異。”
薩迦法王點點頭道:“如此甚好,有道是,佛門如掌,餘皆如指,掌無指不活,指無掌也是不成。”
齊御風道:“如此那就說定了,我助你派奪回主宗之位,掌管吐蕃,到時吐蕃與西涼溝通交易,我自當童叟無欺,公平交易大,卻不得與第三方交往。”
薩迦法王道:“如此甚好。”
一邊韓羽娘聽到這話,卻忍不住大聲道:“那如此他們不是佔了大便宜?這不公平。”
齊御風與薩迦法王相視一笑,心道吐蕃地勢崎嶇,縱然中原平定,也恐怕對其掌控得有心無力,如此交易,西涼軍能消彌一個背後的敵人,而明教總壇也能騰出手來,干涉中原事務,已經是最大的便宜了。
但齊御風雖然與他相談甚歡,卻還是略有所顧忌,心道這老和尚如意算盤打的頗為精,但是吐蕃形勢複雜,遠不止伽璽真這一派與薩迦一家,他卻如何能保證在伽璽真死後,掌管得了吐蕃之地。
當即他向薩迦法王問起,薩迦法王微微一笑道:“此番秋夜正涼,咱們酒食已盡,出去行散,納涼可好?”
齊御風心存疑惑,卻也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退出門外,等候薩迦法王更衣。
薩迦法王召喚過來那年輕的徒弟,與齊御風介紹,原來他那徒弟,卻是喚作格薩爾,雖然未曾受戒,自幼練得一身鋼筋鐵骨的硬功。
齊御風聽得暗暗驚奇,心說這薩迦法王一點武功也不會,而教出來的徒弟卻這般高明,當真算是奇事一樁。
薩迦法王換過一身嶄新的僧袍,手持錫杖,寬袖長袍,飄飄欲仙,與齊御風等人並肩出門,望見漫天星斗,突然笑道:“久聞少俠武功過人,尤其以劍術為精,我這徒弟,也學了不少年的武藝,今日就請少俠指點他幾招如何?”
齊御風看見格薩爾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當即道:“如此獻醜了。”
薩迦法王搖頭道:“你能守住如此神兵,武功必定非同小可,又豈能說是獻醜,不過老僧貪慾眼福而已,欲一窺得神劍出竅,便也心滿意足了。”
齊御風點頭答應下來,一行人來到塔林之間,那格薩爾手持一柄鐵杖,面向齊御風,衝著他抱拳鞠身,齊御風眼見此人當真是有若淵停嶽峙,氣勢非凡,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也抱拳行了一禮,輕輕一抖。從劍鞘之中,拖出了長白劍。
薩迦法王雙目半張半閉。見齊御風這一出劍,彷彿漫天星斗月亮的光華都凝聚在這劍上一般,不由得心驚道:“果然是此劍。”
格薩爾叫道:“你是客人,你先來。”
齊御風搖頭道:“客隨主便,哪有惡客上門現行進招的道理。”
格薩爾點頭道:“好,那你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