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的城管本來已經準備強行進攻,但見到他如此展露了一套硬功,震得眼都直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了,舔舔乾裂的嘴唇,抬起一隻手顫聲道:“你……你……你要講道理,學武之人……不
要打打殺殺……這樣……不好……”
眾人聽這城管隊長如此色厲內荏,顯然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作為一個城管,居然連什麼“講道理”“不要打打殺殺”的話都說出來了,登時周圍一陣譁然大笑,聲震高軒,在鋼筋水泥的森林裡,縈繞回旋,久久不散。
那名頗有氣質的女孩站了出來,眉頭微顰,對著城管的隊長道:“你是三土這一片的牛隊長吧?我爸池尚海。”
牛隊長登時渾身一震,心下忐忑,轉過頭去,看她衣著不俗,便點頭哈腰問道:“那個……您有什麼事?”
女孩皺眉說道:“這事主要是你們那名城管隊員不對,叫他把這裡收拾乾淨,趕緊走吧。處理完了,給我打個電話彙報一下。”說罷遞過一張名片,看了齊御風一眼,便轉頭嫋嫋婷婷走出人群,登上了一臺豪車,隨即離去。
城管隊長捏著一張名片,眼見轎車離去,才嘆息一聲,看了齊御風一眼……
不過片刻,齊御風又收了幾千塊錢,隨即拱一拱手,謝過諸人,便背起箱子,揚長而去,臨走之際,回頭看著拿著笤帚掃把的眾多愁眉苦臉的城管,不禁微微一笑,心中也頗為得意。
他心道,老爹常說“縣官不如現管”,他也不欲與這些城管結仇,看見這些人服了軟,便也輕輕揭過,不欲追究,否則以他二人所發的暗勁,教普通人三五日之後才知道自己身受重傷,也不是難事。
兩人正欲動身,突然曲非煙伸手一指問道:“那人拿的,是什麼東西?”
齊御風回頭一看,卻見一人正手持一臺dv,聚精會神的觀看,顯然方才場景,已經俱被他錄了下來。
當即他不由得一皺眉頭,心道自己這般驚世駭俗的劍法武功被人錄了下來,落在行家眼力,終究是個麻煩,於是便撿了幾枚小石子,接連彈去,無聲無息之間,便使那臺dv的儲存卡,從機器中彈出,落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他這手暗器本來出自胡斐所傳,此時內功精深,出手即輕且柔,那人直到畫面消失,也不曉得有人從遠處做了手腳。
齊御風收了儲存卡,當即急匆匆地帶著曲非煙趕到附近商場,隨手指指點點,從內而外,給兩人各買了一身行頭,然後他遞給了一名女售貨員一百塊錢,胡謅道:“新在越南買回來的媳婦,啥都不懂,請您幫忙換下衣服。”
那售貨員噗哧一笑:“你還是個小伢兒,討得什麼老婆,那些越南媳婦,長得都跟活猻一樣,哪有這妹子這麼水靈好看。”
齊御風也不好解釋。當即挺著一身青布長袍,也不多話。
那售貨員調笑了齊御風一句。趁著經理不注意,偷偷接下了錢。領著曲非煙走進了更衣室中,曲非煙得了他的叮囑,當即也不吭聲,便乖乖地跟隨而去。
過了半晌,齊御風已經自行換了一身牛仔褲,運動鞋,格子襯衫,外加一層薄棉襖,將換下來的衣物放在袋子裡。
他走出更衣室。靜坐一會兒,那邊卻依舊沒有動靜,齊御風抬眼看鐘,發現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不禁湊到女更衣室門前,高聲問了一聲:“還沒好麼?”
他這一說話,卻只聽的那更衣室中傳出女售貨員不耐煩的嘟囔:“你這妹子,怎麼是這樣地粘滯疙瘩,大家都是女人。莫要那般難為情嘛。”
“……你個人兒登,吤弄不靈清的!”
齊御風聽得迷迷糊糊,當即也不便多問,便四下望去。看到另外一名售貨員,忙請求道:“我那妹子可能有點不懂事,要不您幫忙進去看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