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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目光閃爍,看看那幾人容貌,突然身形暴長,如龍急卷,欺身上前,伸手一抓,便抓過一名角落中的看戲的青城弟子,也不理身後幾劍刺來,險些在他身上他刺個透明窟窿,便又飛速回轉到齊御風身旁。
儘管身後鮮血急飆,卻也一舉抓獲了那名青城弟子。
他抓住那青城弟子,單手反擰他胳膊,趁那青城弟子“唉喲”一聲時候張嘴,另一手在懷中一掏,便伸手餵了他一顆藥丸,一拍那人下巴,那藥丸便骨碌碌進肚。
那青城弟子吃了藥丸,只覺得微微有些甜膩,更有些土腥之氣,當下莫名其妙,不由得衝餘滄海大喊道:“爹,快來救我!”
餘滄海未曾提放這青年居然敢如此行險,當即不由得一驚,連聲喝道:“你給他吃了甚麼?”
那青年冷笑一聲,也不懼身上七八個窟窿汩汩流血,沉聲喝道:“三尸腦神丹!”
餘滄海凜然一驚,只覺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不由得顫聲道:“你……你……你是魔教的人?”
那青年一手扣住那青城弟子脈門,一手捂住胸前傷口,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魔教之人,還不讓開?我知道你今rì另有目的,志不在我,何必在我身上亂搭功夫?再過小半個時辰,那“三尸腦神丹”的外殼化開,你這兒子xìng命,可就神仙也難救了。”
餘滄海將信將疑,卻也聽說過那“三尸腦神丹”共分三層,外層化開,內殼中屍蟲復生,那便終生受制,當下也不敢輕試,不禁一抬手道:“散開,給他們讓一條道路。”
那青年將那餘滄海的兒子交予齊御風,兩人並肩押解著他向外走去,一到了巷子口,不禁相視一笑。
餘滄海看著兩人背影,猶疑不定,不禁上前兩步說道:“兩位,可以放手離去了罷?”
齊御風在一邊看著,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所謂“三尸腦神丹”其實就是剛才他給了那青年的年糕丸子粘了些紅磚面兒,剛才那青年掏出來的時候,又趁機蘸了點血,真可謂既有咬頭,又有味道。
那青年略微轉身,正sè說道:“待我等到了……”說話到此,突然一個支援不住,眼冒金星,不由得捂住胸膛,咳了起來。他身上所受之傷雖多,可後來搶人時那幾下時辰拿捏得當,卻也沒太多大礙,還是最開始餘滄海那一刺傷得最重。
那餘滄海眼見有此良機,立刻出手如電,當即一劍虛刺向齊御風,順手一抓,將那名青城派弟子拽回,齊御風方才神思不屬,正強抑著自己不笑出聲來,登時手上一鬆,竟然讓餘滄海一舉成功。
餘滄海抓回兒子,當即一掌擊中他後背,那青城弟子“哇”一聲吐出一物,餘滄海伸手一接,只見軟軟黏黏一團年糕,不由得大怒道:“殺!”說罷一掌擊向那青年而來。
齊御風那青年臉sè漲紅,已彎腰弓背咳成一隻大蝦,面目十分痛苦,急忙上前揮劍,護住那青年,
誰知餘滄海出掌甚快,虛虛實實,他劍鋒所致,居然撲了個空,接著便只覺一股極強的勁風逼將過來,登時氣為之閉,身不由主的向後直飛了出去。
所幸他抱著那青年,兩人一同飛出,那青年脊樑撞在一家店鋪的門板之上,喀喇一聲,將門板撞斷了兩塊。
兩人起身,二話不說,轉身便逃。
身後喊殺震天,兩人獨一往無前,一路上貓躥、狗閃、兔滾、鷹翻,直將一個平安和睦的淳安縣,鬧得雞飛狗跳,兩人一路奔跑,一路不住咳嗽,均是受傷不輕。
無奈之下,齊御風領路,走小巷,鑽狗洞,雖然那些青城子弟,輕功遠不如這二人,兩人卻也直累得雙膝痠軟,雙腿猶如灌滿了老醋一般,一路都嘔了不少血,才勉力支撐走出城外,而此時身後一陣狂風大作,餘滄海再也顧不得一派宗師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