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際,居然還發生了這等事端。
張松溪強忍怒意,臨到窗邊,緩緩吐氣。緩緩問道:“是誰幹的?”
俞蓮舟為人深沉,喜怒不形於色,他未曾知會兩人之時,兩人憑藉他的面相,混若無事一般,誰也想不到居然武當派也遭了劫難,但見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那天梨亭臨時起意,攜帶了一柄軟劍出門。這軟劍纏在腰上,誰也看不出痕跡,若非如此,若非如此……”
饒是俞蓮舟如此鎮定之人。說到這裡也不禁有些後怕,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說道:“敵手眾多,武功頗雜。也看不出武功家數,他被一劍刺中小腹。拼命逃了回去。”
張松溪緩緩舒了一口氣,這殷梨亭劍術高明,尤在自己之上,他既然手中有劍,那邊自保無虞,雖然受得了傷,但他心地純良,武當九陽功功底頗深,料定不過一年半載,便可恢復舊觀。
張松溪回頭道:“莫非這些人料定師傅登仙成道,不理凡俗之事,想要為難我武當不成?”
俞蓮舟略微琢磨了一會兒,搖頭道:“原來我覺得也是如此,可是看了你這廂情況,覺得那也未必。”
張松溪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些人是想將武當、少林、明教等一網打盡,好深的心機。”
俞蓮舟抬頭望了門外一眼,以微不可查的語氣嘆息了一聲,兩人都是知道,依照現在少林派不依不饒的性子,此事勢必難了,一旦戰端開啟,不但整個江湖將人人自危,一片血雨腥風,就連反元大計,也勢必受到拖累。
俞蓮舟目中精芒閃動,思慮半晌,向齊御風問道:“依齊少俠所見,此事當為何人所為?”
齊御風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俞掌門既然在此,我卻想問一句話,少林派會怎麼做?”
俞蓮舟沉吟一會兒,搖頭道:“難料。”
齊御風默默不語,心道如今少林派口舌眾多,如此傳播出去,三人成虎,積毀銷骨,明教、武當必定大受牽連,一旦少林派決定報仇,那明教如此到處開花的攤子勢必緊縮收回,武當派也不好公開與明教合作,共同抗元了。
齊御風默默尋思了一會兒,心道,如今六大派的三家,武當、崑崙、崆峒,都與自己在一個戰壕裡,不過歷經十多年前那場大變故,崑崙派人員凋零,崆峒派五老也年紀老邁,武當人物武功精強,但比之少林派遍佈天下的徒子徒孫,人數還是少了不少。
如此,峨嵋……峨嵋……,峨嵋怎麼沒有動靜?
還有華山派。
他想到華山派,便想到了當年的令狐沖,心中便是一暖,只是自鮮于通十年前一死,華山派音信皆無,他連華山派的掌門現在是誰都不知道,而且軍情緊急,卻也無暇顧忌了。
正當他思慮之事,卻只聽得門外有人高叫道:“哎呦、你幹什麼?”
“啊……啊……”
一行人只聽得門外噼啪一陣拼鬥之聲,有人慘叫驚呼,顯然受傷不輕。
這門外廣場本來甚大,無奈這幾日上的這白茶山莊的,沒有五千也有四千人,莊內早已無菜下鍋,也沒有廚子能供應這麼多人的飲食。只能任憑這些武林人物,自己在山上埋鍋造飯,鬧得烏煙瘴氣,道路狹窄無比,。
儘管多方只為幫腔,不為犧牲,又在雙方約束之下,幾無動手的時間發生,可是這人多路窄,擠擠挨挨的呆了這許多人,一旦流血,卻是連逃都沒有地方逃。
只聽得一人高聲大喊,嗬嗬有聲,狀若瘋狂,四下裡的號叫之聲,淒厲不絕,許多功力較淺之人,更是滿地打滾,苦不堪言。
齊御風第一個衝出門外,俞蓮舟和張松溪緊隨其後,只見齊御風一招手,三劍齊發,勢如流星,登時將那名瘋魔狀的暴徒釘在地上,低頭一看,卻見那人衣著破舊,明顯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