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堪今rì總紅塵。你這昆明一戰,老朽也是極為欽佩的。”
楊淵海聽到自己所做的詩,居然能被彭瑩玉這等當世高人隨口唸誦了出來,當即不由得又驚又喜,急忙躬身致謝,眾人議論紛紛,都討論他rì如何行策,有談地勢,有談糧草,有談軍馬的,一時難以定策,當即休息片刻,便起身招呼眾人,迴轉山寨。
到了山寨之中,曹三多與杜百八、茅老八等人見到齊御風歸來,不禁都是喜笑顏開,聽得他介紹眾人,居然有明教五散人這等活神仙,又都是驚詫萬端,彭瑩玉等人就在民間傳教,多有信徒,當即眾人紛紛上前磕頭,幾yù將這五位神仙搭板子供在聚義堂中。
段思邪與施宗、施秀等人伴著田再鏢、杜百八等人將車馬卸下,眾人各選窯洞安頓下來,原本山寨之中的食堂早已做不得這許多人的飯食,幸虧這年頭鐵鍋也是緊俏,又是抗燒,逃難的鄉民離開之時,也都紛紛從火堆裡扒出,隨身攜帶,當即領了糧食,就在山寨外頭,埋鍋做飯。
一直忙到飯香,齊御風才伴著田再鏢、茅老八、曹三多等人,見了諸位被迫入夥的各路山賊,只見一個個老實巴交。說是山匪,倒不如是種地的農民為是,他聽了茅老八的介紹,卻原來這些人基本都是他的舊識,原本各踞山頭。誰也不服誰,眼見田再鏢武勇過人,才無奈受降。
不過這年月有飯吃便是正經,眾人都是早元兵肆虐下苟活,誰厲害些,便投奔於誰。倒也無所謂忠貞。眾人見這大寨主果然是能人,竟然領了神仙回府,而且又親切隨和,當即一顆顆本來提著膽子也都漸漸落了下來,紛紛上前拜見。
齊御風抬眼望去,卻見此時山寨之中。已經大不相同,到處都是新木的香氣,卻原來曹三多家人之中,頗有幾個木匠,這幾rì大興土木,將眾多門戶都一一加以改造,此時尚未完工。所以才一地刨花。
齊御風笑道:“曹老伯,看來你是真想在這裡常住了?”
曹三多笑道:“值此亂世,有一處能苟活xìng命,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田寨主和茅寨主俱是知信之人,也不會為難與我等,後山那幾頃地,不過一個月便能播種,到時候我等俱去種地,也好叫諸位吃得飽。睡的暖和些。”
齊御風心中好奇,當即領著眾人向聚義堂走去,只見那以往破舊不堪之地,此時居然換上了整套嶄新的傢俱,桌、椅、櫃、屏風一應俱全。倒也有模有樣,只是尚未塗漆,顯得頗為粗曠。
看遍屋中所有的物事,也只有頭上一張匾額做得十分jīng致,上書“聚義廳”三個字,龍飛鳳舞,寫的頗有豪氣,代替了原來那張歪歪斜斜的牌匾。
齊御風問道:“這是誰的手筆?”
曹三多慚愧道:“原來本擬我題寫,可是眾位看了,都說太過於規矩,倒是小女曹採蕭寫的這幾個字頗得人心,所以就以她的字刻了這塊匾。”
齊御風看了看,點頭道:“不錯,比我寫的強!”
一邊茅老八咧開大嘴笑道:“我們大字不認識一筐,懂什麼書法寫的好壞,都是曹老先生自己說的,他嫌棄自己寫的不好,非要用他女兒的字,咱們只知道絆馬殺韃子,可不懂這些彎彎繞。”
齊御風笑道:“我也是如此,依我看,原來那塊匾寫的就不錯。”齊御風在曲非煙教習之下,其實對書法鑑賞頗有功底,但他看四下都是粗人,便也隨口如此之說,以表示親切之意。
茅老八笑道:“那塊匾可是我花了三兩銀子,求一位過路的秀才寫的,他當時嚇得渾身哆嗦,一連喝了五碗酒,才寫的出字來。”
眾人聽到這番話,又是鬨然大笑。
當即齊御風大模大樣坐定在虎皮椅上,心中爽快之際,想著咱也過了一把座山雕的癮。
正當此時,突然一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