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誡被他一腳正踹中了胸口,當即向後退去。
這一下宗巴喀,不由得又驚又喜,心道自己卻是有些小窺這丹誡法王了,不過方才有人在他膝蓋上一觸,卻是料敵先機,這一手比他二人的武功可強上太多,當即他回顧四望,想要找到那個暗中幫忙他的人,但四下望去,但見身邊百米之外,佔滿了人群,一時卻又不知道是誰出手相助。
正當他迷惑不解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道:“你棍法不行,當以棍代掌,使大手印功夫中的招數與其相抗。”
宗巴喀出師以來,從未與這等高手接戰,所以也有些心高氣傲,吃了大虧,但聽到這聲音,卻不由得也有些心中生疑,心道,這人怎麼知道我會這大手印功夫?
正當此時,但見丹誡和尚,手中揮舞禪杖。接連而上,他心中正自迷惑。耳邊那聲音又響起道:“快,使王子夜行。”
當即他想也不想。隨後以棍代掌,使出一招王子夜行,但見丹誡禪杖兇猛搏擊,卻被他一招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開去。
那丹誡心中驚訝,心說他本來這棍法粗陋,怎麼卻突然巧妙了起來,但他歷經戰陣,也不畏懼,當即越鬥越勇。碗口般粗大的柺杖舞得呼呼挾風,柺杖掄圓,就如一片杖林,將宗喀巴困在當中。
雙杖交擊,更如鳴鐘擊需,震得周圍人耳朵之中,耳鼓都嗡嗡作響,霎眼之間,又鬥了三五十招。
陡然聽得雙杖相交。一陣金鐵交鳴,嗡嗡之聲,不絕於耳,只見那宗喀巴忽然坐在地上。長棍慢慢揮動,丹誡卻鬚眉俱張,狠狠撲擊。
眾人心中都是一驚。心說這宗喀巴也太過託大,怎麼居然坐在地上。與這高僧相爭?
卻不知宗喀巴此時,心中正在叫苦不迭!他是一代高僧的末徒。生下來通明智慧,無所不會,功力之高,縱橫吐蕃,從未有人接的下他一招半式。
誰知碰著了這丹誡法王,他使出這棍法,竟然討不了便宜,任他金剛大力,狠攻猛撲,卻被這番僧化解於無形,只能依照那耳中傳來的細細聲音指點,才能勉力支撐,那聲音指點他坐下,他又豈敢不坐?
那丹誡心中也是如此,他五六十年的功力,今番還是第一次遭逢這等勁敵,只覺得這青年和尚棍法越來越是精微,迫得施展最厲害的大乘羅漢杖法,這大乘羅漢杖法乃是當年密宗一位高僧所創,經過歷代和尚精研,再加以增益,演成一百零八路的招數,每一仗打下,都有千鈞之力,而且杖頭杖尾都可用以打穴,其中還夾有刀劍的路數,端的是厲害無比,但卻最消耗內家真力,若然演完一百零八路杖法,非臥床靜養三日,不能復原,所以若非這等壓上本派尊嚴之事,從來不用。
他此時將這大乘羅漢杖法展開,果然非同小可,可是數著一過,卻發現那宗喀巴甚是鎮定,雖然手忙腳亂,卻也盡心抵擋得住,
丹誡加重內力,正擬將他一拐擊倒,那宗喀巴卻打了一個盤旋,忽然跌坐地上,雙膝一盤,瞑目垂首,狀如坐禪,手中的長棍卻仍是緩綴揮動。
丹誡雖是見多識廣,也不由得怔了一怔,心道:“這是什麼打法?”陡覺自己的攻勢
被他封著,而且隱隱有一股反擊之力,攻勢愈猛,反擊之力也就愈大,那禪杖雖是緩緩揮
動,卻如在面前布了一道鐵壁銅牆,摧之不毀,攻之不入。
丹誡大吃一驚,攻勢催緊,霎眼間已使了三十六招,一百零八路大乘羅漢杖法分為三段,
第一段三十六招是金鋼猛撲的功夫,攻之不入,第二段三十六招又連線而來,這三十六招用
的全是內家真力,就是石頭捱了一杖,也會打成粉碎,而且前三十六招,發杖之時有風雷之
聲,這三十六招,卻是來無蹤去無跡,用力雖沉,卻無聲響,更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