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年紀,但眼色之中,殺伐果斷。堅毅沉雄,想來這幾年磨礪。早已將一名逍遙少年,鍛鍊得堅硬如鐵。
兩人開啟木盒。但見第一本書籍正是《降龍十八掌掌法精義》,齊御風生怕書頁有毒,輕捻了兩下,湊到鼻端聞了一會兒,才確定書本乃是上好的紙張所印,並無什麼毒害,不過那書頁之上,卻泛著一股新鮮的油墨香氣。
他心中奇怪,心道這等絕世秘籍。莫非也要大平賣不成?
兩人俱是武功精強之輩,看不過幾頁,張松溪就喟嘆一聲道:“這確實是北俠郭公的武功心法。”
齊御風也點了點頭,兩人再看兵書,真經,當也確定無疑,其中九陰真經後文之中,原有五千字的梵文總綱,在這本書冊之中。也被翻譯成漢文。
兩人看完之後,心中思慮卻如春蠶吐絲,越來越多,當即對視良久。齊御風才開口道:“她把這些武功秘籍,藏在這裡做什麼?就是為了讓人殺人奪寶麼?”
張松溪思慮半晌,也疑惑不得解。他平素急智過人,但對於這白茶夫人的莫名其妙。也表示不可理解。
好半天,他才說道:“這世上並非什麼事都有意義。或許對這白茶夫人來說,她可能也太過於自以為是了。”
齊御風想了一想,覺得這個“自己找死”的理由不太能講得通,但是他自己卻也沒有什麼好主意,當即也不便反駁。
張松溪道:“不管怎麼說,這幾本書冊,總是不假,你乃天下義軍之望,這幾本書,就交給你保管最為妥當。”
齊御風道:“武當派乃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這兵書我暫且收下,武功秘籍卻還是麻煩張前輩帶回武當山,留存在真武大殿為妙。”
張松溪搖頭道:“不妥不妥,我聽說你與這《降龍十八掌》的功夫素有淵源,這學習武功本就是為了抗元,留在觀中供奉,豈不是失了郭大俠留書的本意?”
兩人推來讓去,最終齊御風謝過張松溪,便將三本書冊留了下來,但卻又拿出《九陰真經》來請教張松溪。
張松溪年過五旬,此時武功早已定型,他武功偏陰柔一路,對降龍十八掌不是很感興趣;又學過武當九陽功這等與《九陰真經》不相上下的功夫,所以如能瀏覽一遍《九陰真經》,已經有所感悟,這便已經足夠。
相對於這等武功心法而言,對他來說更為欣喜的,卻是方才齊御風所言的,武當派為武林泰山北斗之望這句話,這句本來只是用來形容少林的話,被他大氣不喘的挪來形容武當派,看著這小子對武當派當真五體投地,日後要跟著少林派死磕到底了。
張松溪少年之時,頗好名望,時不時行俠之際,故意要留下行跡,以供後人讚頌,他此舉當時也為武當派贏得了不少名聲。
年紀越大之後,這些心思反而緩緩的淡了,但最近幾年少林派攻殲武當派,明裡暗裡,手段極多,他料定日後齊御風能登臨大寶,奪得天下,故一路示好,此時終於有了結果。
他坐在房中,與齊御風兩人翻閱《九陰真經》的《易筋鍛骨篇》,只覺得其中道理,竟然與《九陽神功》所言大致相同,偶有不合之處,兩人便靜心商討,大有知己之感。
《九陰真經》講究以柔克剛,以陰勝陽,自極陰而生至陽,以達陰陽互濟之妙;而《九陽真經》卻是講究陰陽調和,剛柔並濟,但練法終究還是偏陽剛一脈。
兩者殊途同歸,練到絕頂之處,都能內力自生速度奇快,無窮無盡,普通拳腳也能使出絕大攻擊力;防禦力無可匹敵,自動護體功能反彈外力攻擊,成金剛不壞之軀。
他二人有如此眼光見識,乃是因為他二人所參悟的《純陽無極功》,原本是脫胎於九陽神功,卻勝過九陽神功的陰陽相濟的曠世絕學。
它雖無《九陽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