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收了戒備,驚喜喊道:“探蛋羊福nǎi。”說罷急忙下了牆頭,走到近前。原來卻是八師弟英白羅。
他白rì裡見齊御風下山,卻久久不歸,等得心焦,便出門巡視,卻突然見到這麼多人挑著挑子走上山來,不禁一陣心驚,是以一路暗暗跟蹤,到了山門口,才亮明身份。讓眾人表明來意。
此時已是深夜,當即齊御風與英白羅講明情由,便道:“旁人白rì練功辛苦,莫要驚擾了他們。反正咱們空屋甚多。將就一夜,有事明晨再議。”
英白羅經他介紹了眾人,得知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居然來到了華山。自然不能答應齊御風這般胡鬧的要求,忙將眾師兄師姐叫起。
眾人在梁發的帶領下挨個向莫大先生磕頭問安。鬧哄哄吵了半天,才把莫大先生和上山的眾人安排到客房。然後各自睡下。
第二rì未及天明,齊御風便已迷迷糊糊睡醒,心道那莫大先生傷勢拖得時間長了,未免有變,他還是要儘快去思過崖將那套衡山派劍法抄出來才行。
當即他在被窩之中略一思索,便翻身坐起,一側頭,卻發現曲非煙卻坐在一邊,雙目澄澈,正盯視著他。
齊御風嚇了一跳,再看她時,卻發現她已滿臉通紅地別過臉去,低垂粉頸,雙手玩弄自己手上劍柄上的絲絛。
齊御風見她不言不語,當即也不出聲,只打個哈欠起身,過了半晌,曲非煙才期期艾艾說道:“你……你醒啦。”
齊御風疑惑道:“你不睡覺,到我房裡來幹什麼?”
曲非煙忸怩半天,才道:“我睡不著,有話要跟你說。”
齊御風道:“什麼話?”
曲非煙道:“東方不敗將我許配給你這件事,你可別跟別人提起,要不然,我可丟死人啦。”
齊御風奇道:“你不是沒看上我麼?”
曲非煙道:“是啊,我是嫌棄你蠢啊……可是……”
齊御風故意漫不經心道:“上趕著不是買賣,你不答應就算啦。”
曲非煙急道:“我是不答應啊,可是……可是,東方不敗既然開了口,我又有什麼法子……”話語之中,彷彿將自己說得多麼委曲求全一般。
齊御風心中一樂,當即卻也有一絲感慨。
他以前渾渾噩噩,只知道習武上學,一直到遇見了李文秀,才驀然萌發出了一絲少年人對異xìng的情意。
可是他當時落花有意,李文秀卻似乎卻有些流水無情,兩個人後來又交錯而過,在不同的時空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此時回首,天人渺茫,也不知能不能見面,是否還有交集。
他也曾暗暗期盼有朝一rì能練成《長白劍經》,學會那般通天徹地之能,回到那個時代,再看一眼那正當昭華的卻落寞無限的少女。
可是他在劍術上越是jīng進,所學越多,卻越是覺得所學,只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滴,離那般破碎虛空的功夫,越來越遠,當即也不禁黯然。
是以他近年來時常想起這段故事,也只能嘆息兩人有緣無分,只成追憶,一片惘然,心中一顆心,便也慢慢淡了下來。
他正值風華之年,血氣方剛,心思勃發,而此時又與當年命運交叉的她已成為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平行之人,這樣的奢望,到底此生能不能實現,他心中卻也毫無把握。
當即曲非煙又道:“不過有些事情,我可得與你說好了。我那天回來找你,可不是為了你。”
齊御風當即有些迷糊,忙問道:“哪天啊?”
曲非煙臉sè一紅,說道:“就是讓你解救林平之那次啊,那個餘滄海大混蛋三番五次侮辱我爺爺,我便想把林平之救下,留個福威鏢局被滅門的人證,將來給他惹點麻煩。可是我武功低微,怕護不住他,所以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