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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沙發之上,搓搓手笑道:“還是屋裡暖和呀,你這還是離學校太遠了。我都沒帶手套,喏,這是給你的平安果。”

齊御風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微笑著將禮物放在茶几上,說了聲:“謝謝。”

霍婧竹聞言當即一笑,兩隻眼睛咪成一池清泓,當真如美玉生暈,鮮花初綻,明豔無倫。

齊御風儘量低頭,不去看她容貌,隨口道:“這周詹國影他倆還那樣啊?”上週苗苗明確回絕了詹國影,令他大為傷心,場面一時很尷尬,齊御風這一週在家複習功課,也沒怎麼見到他。

霍婧竹道:“本來苗苗一直不理不睬,他都有點打退堂鼓啦。可是我昨天打電話一鼓勵,他現在又充滿信心了。”

“哦?”齊御風不禁有點好奇,“那你跟他說什麼啊?”

霍婧竹登時學著打電話的模樣,活靈活現複述道:“我跟他說,既然你第一眼看見她就喜歡上了她,而且不是一時興起,那就要貫徹自己的決心到底啊!只要堅持努力,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是搞不砸的!”

齊御風不禁“撲哧”一聲,笑道:“你這麼咒他,他肯定跟你急眼了吧?”

霍婧竹神氣的一挺胸脯,說道:“反正他又打不過我。”接著她眼珠一轉,期期艾艾,臉sè緋紅道:“其實後來……我又跟他說了挺多的,他才重新振作起來的。”

“哦?說了什麼?”齊御風在飲水機下打了兩杯開水,遞給霍婧竹一杯。

霍婧竹雙手接過玻璃杯,脆生生的說了聲:“謝謝。”然後軟在沙發醞釀半天,忸怩地說道:“我跟他說……一輩子很長很長,要和你最喜歡的那個人在一起才會快樂。”

她細聲慢語,語氣中滿是柔情蜜意,說完之後,便低下頭,一言不發,齊御風卻能看見,她臉上一抹紅霞順著脖頸一直浮到耳根,不一會兒,兩個耳朵,便都燒得通紅。

他長嘆一聲,站起身來,仰望外面雪花飄飛,銀裝素裹,不由得暗暗懷念那個有雪山,有俠客,有江湖兒女的年代。

這麼長時間過去,他也曾多次琢磨,到底自己的神奇穿越因何而生,又因何而回?

思來想去,也沒能有一個結果,只是隱隱的感覺,似乎同那柄長白劍有關。

他這小半年來,每有閒暇,腦中都是胡斐,苗人鳳,李文秀等人的身影,按照歷史來算,他們這次起義絕難成功,只能轟轟烈烈的失敗或者無疾而終兩個結果;而那一抹美好的倩影,或許也終成一掬黃土,不留一絲痕跡。

可是他又想,按照歷史記載,福康安應該在1796年死於苗疆鎮壓農民起義的途中,而在那個世界,卻被自己足足提前了六年,砍了腦袋。

是歷史因他而變,還是史書中記載有謬?

蓋清朝一代,最善塗塗抹抹,顛倒黑白,篡改歷史,是以他也不敢斷定。

他沉思良久,回頭一看,霍婧竹依然靜坐在哪裡,一手端著那杯熱水,一手扶著杯墊,低眉順眼的一聲不吭,當下不由得心中一軟,緩聲說道:“等我放寒假的時候,再去看看我師傅,說不定便能找到些這種事情的答案。”語氣之中,已同平時緩和不少。

霍婧竹霍然心花怒放,卻有不敢太過囂張,當即抬頭笑道:“哎呀,你這麼一說,咱們都要期末考試了。”

齊御風坐回原地,隨手揚起茶几上面的一本書,說道:“可不是,你看我這幾天,足不出戶,一直在背《毛概》呢。”

霍婧竹笑道:“唉,我們寢室的人都說,這幾天越背《毛概》,就越是敬佩周總理。”

齊御風不禁楞道:“那是為何?”

霍婧竹再也繃不住矜持,jīng靈古怪的學著寢室女生的腔調道:“周總理不但人長得帥,而且說話少啊,不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