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在洛陽待著,怎麼又東奔西跑?”
曲非煙苦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提起當rì與齊御風分手的理由,當即道:“你還沒說呢,這是什麼肉?”
齊御風笑道:“這是蛇肉,你敢不敢吃?”
曲非煙本來已開啟油紙包放了一塊在嘴裡,聽到這話,登時一驚,噗一口將蛇肉吐出,道:“呸呸呸,噁心死了,你有別的吃食沒有,我可不吃長蟲。”
莫大先生迷迷糊糊,吃得正自過癮,當即道:“你不吃給我。”劈手奪過那油紙包包裹的蛇肉,放在自己膝蓋之上,一邊張口大嚼。
曲非煙看齊御風再也拿不出什麼東西,當即苦笑,便與莫大先生你爭我搶,將剩餘那一包蛇肉吃完。
齊御風看著爺孫倆沒大沒小,也覺得有趣,可一想起他華山派與那朱巴嘉錯的三月之約,不禁心頭一沉,嘆息一聲頭牌特工。
莫大先生肉一下肚,元氣大增,當即坐直了身子,在一塊巨石上面調勻了呼吸,齊曲二人不敢多言,之凝神注視他的臉sè,但見他臉上一陣紅cháo湧上,便即退去,又成灰白,這般紅變白,白變紅轉了數次,不久頭頂便冒出熱氣,額頭汗如雨下,全身顫抖不已。
正當此時,突然聽得山下有人一聲清嘯,即使在這華山的松濤林海的呼嘯聲中,依然是神完氣足,聽得清清楚楚,那聲音不斷逼急,想是正有人施展輕功,快速上山。
齊御風當即不由得一驚,心道挑夫和少華山等匪盜俱已走到了他們前面,這人又是從何而來,難道又有什麼人來挑釁華山派不成?
他知道莫大先生此時正以上乘內功療傷,正值生死懸於一線之際,若是被人擾亂心神,必然無救,當即將長白劍抽出,在月sè下光華一展,心使臂、臂使指、指使劍,如此川流不息,運內力將長劍如鞭子一樣一甩。
只見他長白劍未曾脫手,劍身之上的一道青光卻好似如離弦之箭,激shè而出,徑直沿著山路衝下山去。
這道劍光純是以內力凝聚的一道殺氣,並非有形有質之物,殺敵雖然不行,卻極能攝人眼目心魄,齊御風倘若不是手持長白劍這等神劍,也激發不出來這般奇觀。
那人正沿路而行,一路腳下塵沙不起,宛似御風而行一般。眼見一道青光shè來,殺氣瀰漫,禁不住心中打了個冷戰,眼前一花,那道劍氣卻又慢慢減弱,消失不見。
當即他一抬頭,只有山上一處有人手持長劍,在月光下青芒隱隱,照亮了好大一塊地域,想是以寶劍示jǐng。
他當即收斂聲息,抬手從口袋裡掏出藥粉,在空中布了一個圓圈,那藥粉現於空氣之中,登時化作一個綠光閃爍流溢的圓圈,在夜sè中忽隱忽現。
曲非煙在山上見了,嘆一口氣,輕聲對齊御風道:“是rì月神教的人,好像沒有惡意。”
齊御風心道,在江湖之中,聽到“rì月神教”這四個字,便已是最大的惡意,當下他卻不好在曲非煙面前多說,當即點了點頭,與她一起上前迎了兩步。
等那人走到近前,齊御風只見他年約五旬,容貌清癯,頦下疏疏朗朗一叢花白長鬚,垂在胸前,腰間挎了一柄長劍,當即道:“不知先生何人,前來滋擾我華山派?”
那人兩道冷電似的目光向齊御風一掃,見他手持長劍,青芒四溢,流轉不息,映得周圍蚊蟲不起,鴉雀無聲,便是他這般高手都有些忌憚之意,臉上不禁微現詫sè。
一邊曲非煙卻從暗處走出,驚喜道:“向伯伯!”說罷,便上前幾步,拉住那人雙手,十分喜悅。
那人見到曲非煙,登時喜笑顏開,哈哈笑道:“原來是大小姐在此,方才可衝撞了,哎呦,那這一位,便是齊御風齊少俠罷?”
齊御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