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女人孩子,卻可沒那麼容易了。
那老人看他神森黯然。似乎是一副神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樣子,突而心中不忍,便低聲含混道:“你再過三五天看看吧。”說罷轉過頭去。自顧織網,也不理他。
齊御風得了訊息,當即拜謝。沿路而返,一路之上小心提防。卻但見身邊之人一個個愁苦羸弱,衣衫襤褸。都是普通小鎮的人物打扮,幾乎沒有一個壯健剽悍之士,不由得心中一安。
當即他心中一定,又逛了幾圈,識明路徑,迴轉了出來,看看身後,也沒什麼人跟著。
回到山上,一群人湊了上來,齊御風交出麵粉、油脂遞給阿蓋,阿蓋接過蓋盅,聞了一聞,略微皺眉,隨即笑道:“是壁蝨脂麻,味道好惡,你們須得忍上一忍。”
楊淵海也聞了一聞,登時覺得一股子難聞之氣上衝,登時大皺眉頭道:“如此氣惡不堪,塗抹在臉上,如此豈不露餡了?”
段思邪卻笑道:“西北貧苦人家,就連這種油燒菜,也大抵不可得,主母若是覺得不堪用,我這倒還有些油脂。”
說罷他從懷中一掏,卻是拿出了一堆泡麵的調料包,遞了過去。
齊御風不禁一樂,心說這段思邪人品不錯,給他幾包泡麵,居然還剩下了六七包調料。
當即阿蓋用水將麵粉化開,參以油膏、黃泥,平平抹勻,如同攤餅一般,只是那麵餅極薄極細,竟然幾乎透若有光。
她教幾人洗了把臉,將麵粉塗在幾人臉上,一邊薔奴看見,登時滿臉歡容,如春花之初綻,連聲叫道:“我來,我來。”
說罷她捋捋袖子,將麵餅攤在段思邪面孔之上,用芊指不斷在他臉上捏出鼻子嘴巴,眼角各處細節。
不一會兒,齊御風便驚訝的發現,段思邪這等身材魁偉的漢子,居然在她巧手裝扮之下,似乎身形都彷彿消瘦了那麼一些,變得形貌平常,身上沒有絲毫特異之處。
接著薔奴又將阿蓋妝成了一個年盡花甲的婆婆模樣,讓她微微弓腰,其餘三名漢子,也是人人變妝,臉型變得幾乎認不住原來形狀,齊御風見她居然有這般手段,不由得驚歎莫名。
接著她又拿著一大塊油膩膩的面泥,笑吟吟向齊御風走來,齊御風急忙道:“我這就不必了吧?”
薔奴皺眉道:“不成,納哈出見過你的相貌,萬一他追過來呢?”
齊御風見她興高采烈的施展一技之長,當即也不忍拂了她的意思,便也任由她細膩的小手在臉上畫來畫去,這邊塗抹一下,那邊黏上一點,只覺得面上頗有些癢癢。
他抬眼望去,卻見薔奴眼波流轉,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似笑非笑,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不禁心中一動,這小妞好像也就比我小一兩歲?莫非她看上我了?
隨即想到家中曲非煙依舊為了他刻苦讀書,天天向上,不禁心中一凜,當即又閉上了雙眼。
當即眾人變化完畢,各人的年紀,容貌全都大異,齊御風打扮的便如同一個二十多歲的病夫一般,眾人將兵刃使麻布包裹,緩緩下山。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周圍幾人皮光肉滑,段薔奴更是隻用了麵粉裝扮,將自己打扮雪白粉嫩,俏美可喜,雖然容顏大改,卻絲毫不見修飾,不由得驚訝萬端。
阿蓋看他模樣,不由得嘆息道:“若非薔兒平日喜好易容之術,我等又豈能如此輕易的逃出昆明。”
經過這一晝夜的相處,薔奴對齊御風陌生之意已去,當即胸脯一挺。眼波流轉,美滋滋的轉頭看著他。等他來贊,可是過了半天。卻見他只是看看施宗,再看看施秀,左看右看,如同鄉巴佬進城一般,絲毫沒有誇讚之詞,不由得淡淡的自我吹噓道:“這有甚麼難的,如果改裝易容成他人模樣,須得用漿糊、棕膠、墨水等物,一時還難以辦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