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渾身血肉,隨即便是沒了知覺。
就連旁邊那幾個膽子頗大的行人,也在瞬間被這招震天裂地給震成了血沫。
什麼叫殺出一條血路?旁人說的全都不算,唯有自己親眼所見,才是為真!
鬧市之中,忽然傳來這麼一聲炸響,自然引起許多人的注目。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看到地上的一灘血水,還有那些蠕動著的碎肉,心理承受能力稍差一點的便是當場吐了出來。至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反而好像沒有看到一般,如同散步似得,踩著一堆碎肉,漫步離去。
“告訴劍門那些人,今日之事僅僅是個教訓。三天之後,寒龍再來討當初寒家千餘人的血仇。”
話音至此,黑袍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見。鬧市中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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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啪的一聲,蕭虛子捏碎了手裡的茶杯,滿面怒容地問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一個白衣青年戰戰兢兢回道:“根據當時在場的那些人所說,情況確實是這樣。”
“好,好,果真好啊!”蕭虛子面色沉怒,緩緩地說著,然而他那一身凜然殺氣,卻是說明了他此時憤怒的心情。
討回血仇?
蕭虛子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碎瓷片一把甩在地上。“他要來,那便叫他來!劍門從來不會怕人尋仇,更不會怕他區區一個寒家餘孽的威脅!”
“門主,死去的幾個兄弟,他們的家人該如何安排?”白衣青年喘了口粗氣,有些忐忑的問道。
“好好安頓,記得多給些金幣。他們為劍門而死,自然不能委屈了他們的家人。”
蕭虛子揮了揮手,“這件事你去安排,但那寒龍,吩咐眾人,切記不要與他發生衝突,因為對上他,以你們的能為是敵不過的。”
“這……”白衣青年聞言一楞,蕭虛子這話確實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去。因為那死去的四個劍門成員,有一人與他關係極好,若沒有蕭虛子這句話,恐怕他稍後離去就要去找那寒龍報仇。然而蕭虛子這麼說,便等於是絕了他報仇的想法。
不過他也明白,寒龍的實力,絕不是他這區區一個宮魂巔峰能夠抗衡,所以他也知道蕭虛子這番話是不想讓劍門平添無謂的犧牲,猶豫了一陣以後,便是恭聲道:“遵命!”
“下去吧……”蕭虛子又一次揮了揮手,隨後徑自起身,站在身後那副山水圖前沉默不語。
白衣青年見狀不再多說,悄然退出了這屋子。
“唉。”
忽然,怔怔望著山水圖出神的蕭虛子嘆了口氣,原本空空如野的手上,竟是多出了一塊火色玉石。
這是一塊萬年火精玉,需從形成了至少萬年的火山中取得,而且還是一塊純粹的精華,其價值絕不比山河扇要低到哪去。
握著這塊溫熱的火精玉,蕭虛子的臉被映照成一片紅燦燦的顏色。終於,經過一段時間的深思之後,蕭虛子似是下定了決心,只見他雙手暗捏印訣,一道光芒升騰起來,砸在了萬年火精玉之上,濺起無數滾燙的火星!
“叮!”
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珍貴無比的萬年火精玉,竟是被他一擊破碎,化作無數滾燙的液體,從手心鑽入,進入經脈。
噝!
火精玉的精華進入經脈,那種熱疼的灼傷感令蕭虛子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都是熱煙滾滾,雙眼似能噴出火來。而他一身上好材料的長袍,也在這股熱煙升起的瞬間,化成滿地碎灰。
呼呼!
屋內,驟然間被一股熱。燙的狂風充塞,就連那一副山水圖,都在這股熱勁中燃燒起來。只見蕭虛子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