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洶湧壯闊的海域，也逃不過水之本源的壓制。

玄武歸靈，天地水源，均要臣服！

“這是，萬水之源的氣息？”

在場的鴻辰與聖女，體內多少都有北宮玄武的水之氣息。林凡現今靈光一閃，使出了玄武歸靈劍壓制萬水歸潮劍，自然也引動了他們體內的水之氣息，隨時都要噴湧出來。

“好強大的壓制，玄武的本源氣息？”遠在千萬裡外，一尊渾身藍袍，鬍鬚極長，身旁漂浮著整整九條水龍的老者睜開雙眼，語氣裡帶著一絲詫異。

他站在無邊無際的海水中，正前方便是一片混沌空間，其中蘊含的空間風暴能夠隨便粉碎九宮初境的高手，狂暴無比，傲視天地。

老者藍袍獵獵作響，海風海浪遇見他時都會自覺躲開，好像對帝王的尊敬，不敢有絲毫逾越。

只見他伸手握著一旁水龍的頭顱，眼神中有怒光閃爍，喃喃自語：“如果不是遇見這‘混沌盡頭’的壓制，區區一個小輩，即便有玄武本源的氣息，老夫也能吹口氣殺掉。”說完，老者狠狠捏爆了水龍的頭顱，一股水氣湧動而出，幻化成山，成河，成為自在天地，無邊無際，洶洶氣勢逼迫向面前的混沌空間，以山河破裂之力與其相互抗衡。

“這個小輩雖然有趣，但還不值得我浪費太多心神去對付……”

心裡暗暗有了定奪，海帝便不再去想林凡的事，而是專心對付起眼前這片混沌空間，好像裡面有什麼隱秘等待著他去挖掘。

……………………………………

“玄武歸靈劍，給我破！”

腦海之中，一道道人影閃爍。好像是玄武歸靈劍的第一種招數接受了自己，林凡手中的長劍越使越順，竟有種玄武吐納，吞天噬地的暢快感覺，一時豪氣上湧，大吼之下，十道劍氣紛紛被一尊暗淡無光，卻又神采非凡的玄武虛影吞了進去。

“不可能！”

見到這一幕，受到最大刺激的人，自然是聖女。

聖女口中發出淒厲的尖叫，就好像林凡破掉的不是劍氣，而是她的衣衫一樣。

“你不可能破掉萬水歸潮劍的劍氣，你這種人物，怎麼可能和義父的劍氣媲美？義父隨便動動手指都可以把你碾死，我不相信你還有可能翻身！”聖女的語氣瘋狂，腳踏著怒海浪濤舟，尖銳的嗓音襯托著她那絕世容顏，鴻辰見了以後又是一陣搖頭，嘴裡不停嘆氣，知道聖女她心高氣傲，無法接受這個打擊。

不過鴻辰將目光望向林凡之時，眼睛裡同樣也滿含震驚。海帝是什麼人，他比聖女更為清楚，那可是一位殺人絕不皺眉的老怪物，是數千年前，妖族入侵時的某位大能弟子，傳承至今已經有了數千歲，無論是閱歷還是修為，都絕非尋常人能夠達到的地步。

但是他遠隔千萬裡擊殺來的劍氣，居然不能傷到林凡，這還是有些匪夷所思。

難道說……

鴻辰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那張清秀堅毅，又無比輕狂的面容浮現出來，更讓他眼角猛跳，半晌無言。

“不對，雖然他確實對無極山海印有所算計……但是——他不可能連十餘年後的今天都算到啊！”

鴻辰再次看向林凡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有了些叫做畏懼的東西。林若愚，林凡，這對父子的名字全都十分平凡，但他們所做之事，卻無不是驚天動地，震懾四方的壯舉！

一個大智若妖的男人，居然可以把自己兒子未來十多年的路都給算計清楚，種種劫難與應對之法全都瞭然於胸，這種智慧，誰又能說那個男人真的如同名字一般愚笨？

若愚若愚，大智若愚！

“小子，玄武歸靈劍好像對你稍微有了點接受的意思啊。”狐見林凡已經脫離的危險，索性不再去理那狀若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