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鴻不由又想起**裳來。
兩人的年歲差不多,**裳的家庭條件和朱yù霞的家庭條件比起來,自然是一個天生一個地下,但**裳就沒有滿臉傲氣。
**裳的傲氣,在骨子裡頭,由內而外,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種高人一等的氣質。
兩個月沒有通音訊,不知道她與賀競強的婚是不是結了。真要結了婚,劉偉鴻會不開心的。因為他知道**裳與賀競強在一起,不開心。
也許是擔心劉偉鴻尷尬,朱校長說道:“反正到大寧還早,一路上這麼悶著,也是無聊。偉鴻啊,你說說看,你那個同學的哥哥,是怎麼說的?”
朱校長的社會經驗,畢竟不是朱yù霞可比。劉偉鴻在他心目中,與普通的年輕教師也頗為不同。料必不是信口開河,應該是意有所指的。
劉偉鴻倒沒有和朱yù霞置氣。上輩子窩囊潦倒,固然讓他有了憤青的潛質,卻也知道了世間的很多無奈。或許與其他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比較起來,劉偉鴻還有點máo躁,但與真正的年輕人,自是不能相提並論。
“是這樣的,校長。我那個同學的哥哥說,這種評獎,評不評得上,其實與評委沒有多大的關係,早就內定好的。”
劉偉鴻言簡意賅,直接點到了要害之處。
“有這種事?不可能吧……”
朱校長吃了一驚。
“基本上就是這樣……”
劉偉鴻大致將自己所瞭解的情況說了一下,用詞比較簡略。瞧朱yù霞的樣子,是不大喜歡與人jiāo流,自己若是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只怕她又要大皺眉頭了。
饒是如此,朱yù霞臉上還是lù出了完全不信的神情,扁了扁嘴,有點不屑地說道:“不可能,肯定是你那個同學的哥哥瞎說的。首都的事情,我不清楚。楚南這邊吧,前幾年評獎的評委裡面,就有楊光楚教授,他可是國家中醫學會的理事,博士生導師,全國知名的學者,著作等身,連省中醫研究院的龍院長,都是他的學生。你說楊教授能是傀儡嗎?他若是秉公說話,龍院長敢把他的評委拿掉?開玩笑!”
朱yù霞這話,就等於是直指劉偉鴻瞎說了。
劉偉鴻笑而不語。
事實上,不瞭解的內情的人,還真不會相信暗箱cào作竟然到了這種地步。規則,完全掌握在制定規則的人手裡,誰不會向著自己?
但朱yù霞一定不信,劉偉鴻也就不再饒舌。
朱校長皺起了眉頭,說道:“yù霞,你說的那個楊教授,他今年是評委嗎?”
朱yù霞搖搖頭:“不是,他去年就已經過世了。從前兩年開始,評委名單就不公佈了。怕一些沒有評上獎的人不服氣,去找這些評委鬧。”
劉偉鴻嘴角閃過一抹微笑。
這就對了!
為什麼有人不服氣,有人要鬧,就是對這種規則不滿。索xìng連評委的名單都不公佈了。人家反正也是走個過場,以自己的學術名氣換個紅包,可沒有義務給主辦方擦屁股。再說了,不公佈名單,是為了更好的控制局面。
學術界的名人之間,也一樣有競爭的。衛生廳和中醫研究院請了這幾位做評委,不免冷落了其他知名學者,反倒生出許多是非來。不公佈名單,那就全是主辦方說了算,說誰是評委誰就是評委,說誰不是,誰就不是。
你猜去吧!
“這就麻煩了,連誰是評委都不知道,這個關係比較難搞啊……”
朱校長蹙眉道。
看樣子,不但朱yù霞不信劉偉鴻的話,連朱校長也不信,還在想著要從評委身上下手。這也難怪,思維定式一旦形成,要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不瞭解內情的人,總也不相信,評委全都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