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凌波仙子,清新絕塵的美顏中,看著他的目光是那麼樣的澄澈與信任,他就知道沒有救了。
他吻了她……
“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他輕喃,可在那信任的迷醉目光裡,他卻突然覺醒,發現自己竟然蠢笨到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將自己困在這問句裡邊。
就是在那一刻,因為她而渾沌、甚至僵凝許久許久的思路整個清醒了過來。
事情明擺在眼前,為什麼一定要證明她是假裝的呢?
當她遺失了所有的記憶,那再怎麼證明,也只是這般了,白費力氣,白兜那麼多圈子,有何用?
就算真是假裝,又如何?
他真要想留住她,那麼,他只需做好留住她的事即可,更是不用去證明什麼,不是嗎?
一旦想通,所有的事便豁然開朗。
那些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想法一旦被釋放,天時地利人和,就算說起來不甚光明正大,甚至有些許卑劣,但他從來就是為求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所以,他讓她成了他的妻。
重點在此,成為他的妻。
所以像是那種先發生實質的行為,接著再補上名分的事,就不是太重要的事,可以直接略過不提。
真正重要的是,造成一定的事實之後,想補強哪個部分或環節,都是可以再進行的事,而他確實也按計劃那般,一一達成目的。
不管是實質還是名分,她切切實實地成了他的妻,兩人只羨鴛鴦不羨仙地隱居於山林之間,甚至,她還為他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家三口緊緊相依,過著平淡樸實卻幸福又踏實的生活。
卻沒想到,有如神仙美眷一般的生活,因為一場意外產生,卻又因為另外一場意外而終止。
意外,一切都是意外……
鳴鳴合奏曲持續了好一下,牧傾心又流了好一會兒的淚後,才醒悟到方才似乎說了什麼。
為什麼會冒出責怪的話語?
她抽噎著,有些的想不透。
當她在回想起發言內容之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這般情緒化地胡亂發脾氣,責怪無辜的人?
緊繃的情緒發洩掉一部分後,理智也慢慢回籠,雖然還沒止住眼淚,可歉疚的感覺已油然而生。
牧傾心覺得抱歉,吸了吸鼻子,準備要道歉,抬頭,卻看見姚舜平的躊躇不確定跟明顯陰沉的神色。
嗯,有鬼!
她看著他,揣想著是哪個地方有問題……
姚舜平就是因為這表情給栽了個大跟頭!
自失而復得之後,為了再次贏回她,平日裡算計得太多,當她小巧鼻頭泛著微紅,一雙含著淚水的美目迷濛溼潤地看著他,神情還若有所思時,害得他自動予以連結。
而一直以來的完美偽裝,就因為這時過多的聯想而被自己擊潰了一小角。
“你……”他開口,神色顯得如此凝重,哪是平日裡如三月春風或臘月冬陽的姚舜平呢?
牧傾心等著,她心知情況有異,大大起了變化,卻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你都想起來了?”他問。
餓得昏頭的牧傾心決定順著他的話,套更多情資出來,是以柔順的點了點頭,而含在眼眶裡的眼淚也順勢跟著落了下來,讓她這吐到更見清麗之色的美顏多了幾分委屈,更添一抹我見猶憐的荏弱之姿。
“對不起。”隨著重重一嘆,姚舜平上前一步,將她連人帶女兒一起給擁了入懷。
牧傾心結結實實地愣住了。
怎麼也沒料到,進行許久卻始終沒有任何進展的試探,在初初出現曙光之後,進展竟是神速到這般的地步?
“是我識人不清,讓那範大垌有害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