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一的好手。
這人,隨時皆可改變他的樣貌,叫人難以摸清他的真性情……水雲,牧傾心開始有些些的明白,為什麼他會取這樣的字。
悠然高掛天際的浮雲已是千變萬化,倒映水中的雲朵,除了變化,更是虛映無形,讓人無從捉摸起,不正是活脫脫的在說他這人嗎!
她不自主地瞪著他,可他,卻不見絲毫愧色,反而顯得有些些的不好意思,有些些的扭捏……
“心兒……”他輕喚,用一種近乎欲語還羞的表情看著她,說道:“別這樣看著我……”
又怎了?
牧傾心壓根兒就跟不上他那千變萬化的思緒路線。
“雖然你忘了,但我一向就很難抗拒你,你這樣子看著我,我怕我會忍不住,畢竟……你知道的,我們夫妻分開很久了……”姚舜平說著,那害羞的樣子,活像是要被調戲的黃花大閨女。
到底是誰才應該要害羞啊?
荒謬的感覺沖淡了牧傾心該要有的臊意,她惱得直掐住他的面頰,左右開弓,一手一邊地掐著他的頰肉,佯怒問道:“你到底都在想什麼啊?”
姚舜平也不急著回答或掙扎,對她,他不論用什麼樣的面貌,唯一的心思只有一個……他要她回來。
不止是人而已,現在她雖然受限於生理問題而容忍他這人的存在,但姚舜平很清楚,這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已經認定了她,想要她回來,就是要她連人帶心的一起回到他身邊,讓一切就像以往那樣。
為了達成這目標,要他做什麼都願意。
更何況就他的角度來分析,她這時肯主動對他動手動腳,這些碰觸皆是出於她本意,而不是受限身體不適得忍受的肢體親近,這說來其實是一種進步,代表某種程度的藩籬與設限被撇下了。
他個人很樂見這樣的進展,更是隨意她去,一直到她甘願了,鬆了手了,這才無辜的笑答:“我還能想什麼?當然都是想我的親親心兒呀。”
無言兼無力。
見這下流的痞樣,牧傾心真心懷疑,以前的自己到底是被他哪一點給打動?竟與之結髮,還願意為他生兒育女?
難不成……失去牧傾心記憶的自己,真的那麼沒眼光又無理智可言?
對她思考中的沉默,姚舜平又有了新解,有些不確定地問:“心兒想要了嗎?”
她困惑地看著他,不知道這會兒他又想到什麼新把戲。
“以前心兒懷女兒的時候也是這樣。”姚舜平露出懷念之色,說道:“差不多到這時期,心兒常常想要,有時幾乎是一日三餐,常常以惡羊撲狼之姿對我伸出魔爪,讓為夫的疲於應付。”
她一日三餐……對他……惡羊撲狼?伸出魔爪?
看著他的神情,從困惑,慢慢、慢慢地轉為震驚。
第8章(2)
醒悟到他所指為何,牧傾心脹紅了臉,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事。
“你、你別含血噴人!”
“我怎會對心兒做那種事?要含,當然也是含別的,就像是……嗯……你知道的。”斯文白淨的俊顏,裝起嬌羞,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我怎麼可能知道!”她抗議,嚴正抗議。
“好,好,心兒全忘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他哄著她,語氣就像在哄之兒一樣,愛心無限、包容無限的溫聲說道:“你別激動,肚裡的孩子要是跟著太亢奮就不好了。”
肚子裡的孩子跟他倒是有默契,幾乎是他話才說完,小小的腳丫子就隔著孃親的肚皮輕踢了一記,接著以母親才能體會跟感受的姿態,在那小小的空間裡緩緩地打著滾。
見她撫著肚皮,一臉出神樣,姚舜平的大掌跟著輕撫上去,目露溫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