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外之意,罔戈潤卻聽出來了,“她是在問,救人的齊王去不去。”
罔曉情被說中心事,臉登時通紅,惱羞成怒道:“哥哥,你渾說什麼?!”
罔戈潤冷笑道:“昨晚上,大獻殷勤的時候沒瞧見你害臊,這會沒外人,你倒裝起來了。就你那點心思,還需要猜麼!”
氏連忙喝止罔戈潤,雖然她也看出了女兒的心思。但到底罔曉情只是個黃花大閨女,如何經受得住罔戈潤這般冷嘲熱諷?
罔戈潤仍舊不甘心地嘟囔道:“真正的閨秀應該是像表妹那樣的,哪能隨隨便便就見外邊的男人。”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提登時便讓罔曉情冷哼道:“當然不能隨隨便便見,而是要挑個最合適的時機,在那兒好等魚兒上鉤呢!”
氏聽罔曉情這似是意有所指,忍不住低聲相詢,罔曉情早按捺不住,便將昨夜與齊王李滄溟賞花時,素挽也在場,還折了兩支曇花的事說了一遍,眼見罔戈潤臉色不佳,罔曉情方才解了點氣,也反唇相譏起來,“我看有些人是白惦記著了,什麼妹妹長妹妹短的,人家的心思只怕都拴在那高枝上了!”
在罔曉情看來,素挽對李滄溟的冷淡根本就是欲擒故縱。很顯然,李滄溟還是很吃她這一套的。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昨晚上李滄溟眼裡頭那一絲落寞。
罔曉情一走,氏倒有些急了。昨晚上在酒桌上,李滄溟也旁敲側擊問了素挽一兩次。她初時並不在意,畢竟昨晚上李滄溟和罔曉情的互動也算是不錯。看得出來,李滄溟對曉情並不排斥,甚至乎也是有那麼點意思的。
當然,像齊王這樣的貴胄王,家裡自然不會只有一個王妃。素挽若只是普通的丫頭,他若有意,他日陪著曉情一起嫁過去也不是不行。但誰讓素挽身份“特殊”,她可是為自己的寶貝兒預留的。她一旦有了這樣的盤算,想著想著,還真就當了真。
現在要她把素挽捨出去,那不是剜了自己的心頭肉麼!
她不禁問起兒來,“這幾日,你表妹可有來看過你?”
罔戈潤道:“當然來過!母親,別聽她胡說八道,表妹的心思都在我這兒呢!怎麼可能會像情兒說的那樣?”
雖然氏也很希望如此,她寵兒但卻也不是瞎。不論是人相貌還是身份,自己的兒和齊王李滄溟都沒有什麼可比性。素挽憑什麼不選那個更好的?
氏只恐煮熟了的鴨飛了,少不了叮囑罔戈潤道:“你這近水樓臺的,也該多去和表妹親近親近。成日裡只知道在自己房裡廝混胡鬧!”她原本就不喜歡罔戈潤房裡的侍妾,一個二個都妖豔得像外邊的娼妓,她也不知道因此數落過罔戈潤多少次了。
罔戈潤道:“我也想啊。可我這條腿,能怎麼親近?再說了,表妹這兩天都是在夫人跟前,我有空,人家也沒空見啊?”
氏道:“你不會也去給祖母請安?你祖母是何等心思的人,不用你開口,自然就會為你鋪好了。”
提出讓罔戈潤娶素挽的人正是夫人,只怕給他們製造機會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阻礙罔戈潤的好事?
原本罔戈潤對素挽也沒那麼非卿不可,但那日之後,每當想到素挽對自己的“情深意重”,想到她低眉婉轉的模樣,他就不由自主地心頭盪漾,如今聽得氏的鼓勵,不由高興道:“我這就去!”
…
卻說素挽這兩日都被夫人喊到跟前陪她說話下棋。
原本她剛進府的時候,最反對的人便是她了。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素挽是不不四的人。如今要請她來下棋,明著自然是因為自己“不顧性命”去救罔長保,讓她對自己才“有所改觀”。當然,實際上,素挽心裡頭十分清楚,整個罔府,最人精的便是這個老娼婦。她定是對自己不夠放心,自然是要對自己多多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