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跳下房去,一腳登門進了正屋。
羅青只覺得這人做事如此風風火火,趕緊也跟了進去。
那女人赤身**的,還未來得及穿衣,陡然瞧見兩個黑衣人闖了進來。不由驚叫起來。羅青猛地瞧見白花花的身,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就把眼挪開了。誰知身旁那位兄臺,直接衝上前,提起手裡的匕,一刀插入了女人的心窩。
女人立時沒了心跳,只是瞬間擴大的瞳孔,將素挽的模樣深深地印刻在了裡頭。
素挽拔了匕,那女人立時軟倒在床上,鮮血紅了她酥軟雪白的身。素挽平靜地替她合上眼,轉而將匕插回鞘裡。她又在床頭翻了半天,羅青茫然不解地看著她從床幃上取了一個亮紅色繡著蓮花的荷包,這就扭轉頭對羅青道:“可以走了。”
羅青一直只敢用眼角的餘光看床邊,此時聽她說要走,更是糊塗了。他不知道素挽為何放走了姦夫,卻殺了這女人。而聽她的意思,便是不打算在這裡等羅凱了。“你不殺羅凱?”
“殺,自然要殺。但是就這樣輕易殺了他,不是白白浪費了這現成的好戲?”素挽挑了挑眉。
羅青大概明白了些,“你是想讓羅凱見到他的小妾被人姦殺在床?難怪你要放了那男人!”他身為男,這心態倒是不難琢磨。若是他們殺了那男人,羅凱猛一眼見到自己的小妾與人私通,一頂綠油油的大帽猛地扣下來,還是這樣直觀刺激的方式,自然是要讓他氣炸了五臟六腑,恨不能把這兩人千刀萬剮。可偏偏這兩人死在了床上,羅凱固然氣難平,但反正姦夫****都死了,氣一陣,一把火燒了此地也就算了。
但若他一回來,只見到自己的美妾這般光景的死在床上,這就好像有人撒了泡尿在自己頭頂,傷心、屈辱和羞憤足以讓羅凱的血液沸騰起來。這樣刺激羞辱一個男人,倒是比一劍殺了他,要解氣得多。
羅青忍不住多瞧了這位個頭不高的小兄弟一眼,真看不出是個狠厲的角色。但他還是有一些不明白,“這麼羞辱羅凱固然解氣,但他絲毫無損,多少還是便宜他了。”
素挽冷笑道:“哪有那麼便宜的好事。這出戏才剛剛開始呢。”她看了一眼那紅底荷包,將它放入袖中。她方才在房頂上的時候,就已經心裡有打算了。
殺了羅凱這個兩面刀的叛徒固然是要的,但殺他的人,不該是不知來歷的刺客。罔家不是都認為羅門和罔家的恩怨應該撇清了嗎?她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能撇清。
羅青隱約從她露在外頭的一雙眼中看出一點森冷。眼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連忙跟上,“小兄弟,還不知道你姓名呢。你如今可有地方落腳?”
素挽一怔,曾經那樣熟悉,如今卻已是陌。既然如此,她並不打算讓羅青看到自己的面貌,即便讓他看到,他也認不出自己了。
“羅青師兄既然很早就離開了羅門,現在這副光景又何必回來?”她看著他,面容波瀾不驚。
羅青按了按身上的佩劍,“我只是有一些事不明白。小姐,她究竟是怎麼死的?”他目光咄咄的望著素挽,雖然不知對方根底,但他卻不知為何便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素挽心中一動,卻是一片瞭然。果然,他是為了她回來的。但她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冷然道:“小姐是怎麼死的,聖上早就已經出了昭告。”
羅青嗤之以鼻,顯然不相信那昭告,“要真的這麼簡單,羅門又怎麼會內訌?怎麼會是如今這田地?”
他雖然不瞭解情況,但還是從這裡頭瞧出些蛛絲馬跡來。素挽連忙警告道:“小姐的死,已有定論。我勸師兄還是莫要管了。至於羅門,師兄都已經走了十幾年,如今的羅門自然和師兄那時候的羅門全然不同。”
“再說了,羅玄的下場,師兄已經瞧見了。而且師兄都已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