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底洞。不但人吃馬嚼,而且還得發餉,動不動隔三差五的還得發賞。
鄭從讜現在是頭髮都白了大半,好在李璟的鎮**到來後,兩萬多人沒有要過他供應糧草,幫他減輕了許多負擔。
不過到現在,招討各軍兵馬,卻有許多都沒有足夠的冬裝,將士們在這樣的天氣裡,連營門都出不去了。
李璟剛剛遛馬回來,張宏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張宏穿了一件貂皮袍子,外面還披了一件熊皮大氅,腳上一雙厚厚的虎皮靴子,脖子上還吊著一對大皮手套子,頭上戴了一頂熊皮帽子。整個人臃腫了一大圈,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出來覓食的大狗熊。
一見到李璟,張宏就不由的嘆苦:“河東這地方怎麼這麼冷,咱們登州可沒這麼冷。”
登州那是沿海,自然不會這麼冷,這裡可是靠近著塞外,塞上的風不停的往這裡吹,自然就冷了。
“今天鄭相公找我,意思是現在諸鎮兵馬在此,冬裝籌備不齊,想讓我們幫忙解決。”張宏皺著眉頭道。
李璟讓侍衛升起了鐵皮煤球爐子,煤是在河東挖的,鐵皮煤爐子也是直接在河東用那些抓獲的胡人們建工坊打造的。燒煤球雖然味道不好聞,可比燒炭卻是便宜划算多了。
李璟搓了搓手,哈了一口的白氣:“老師於公昨天也找到我,希望我們能幫他麾下的振武軍解決一下冬裝問題。另外,現在歸屬我們指揮的那一萬九千人馬,也都等著我們幫忙解決呢。”
張宏皺眉跳腳,“這怎麼都還賴上我們了,咱們又不是神仙,哪還會變不成。聯軍除了我們這五千人馬,這裡還足有四萬兵馬呢,難不成,還都要指望我們不成。”
“誰叫這些軍隊裡。就咱們鎮東軍每天有肉吃。還都嶄新的冬裝呢。”李璟也是嘆了口氣。自諸鎮匯合之後。鄭從讜似乎就沒有進攻的意思,長安那邊幾次來催他進攻,可鄭從讜一直推脫說錢糧物資不齊,拒絕出兵。李璟也找鄭從讜說過幾次,可鄭從讜卻認為眼下局勢,對付李克用那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圍而不攻。
他們的日子難過,沙陀人的日子更難過。這一冬熬下來。沙陀人得減少兩成以上。
雖然李璟也比較認同這個計劃,可李璟卻是不願意一直跟他們耗在這裡的。李璟甚至有想過,反正進行的賞賜都已經下來了,後面這場仗看似沒什麼了,其實最後的這場才是最難打的一仗,自己要不要直接率兵回登州呢。
李璟剛把冰冷的手給烤暖,鄭從讜就派人來召李璟前去中軍大營議事。
趕到大營,只見諸鎮將領居然全在。鄭從讜一見到李璟,就笑容十分親切的過來拉著他的手到上座。
“這可是鄭相公之位,我李璟有何德何能。豈能居之,千萬使不得。”
“這個位置現在只有你能坐了。季玉將軍這回可千萬要幫大家一個忙啊。”鄭從讜笑容裡有些無奈。
李璟堅持拒絕:“有什麼話大帥直說既可。”
見李璟堅持,鄭從讜也就罷了,自己做回去,嘆了一口氣,徐徐道:“還不是這糧食和將士們的冬裝問題。現在這天氣,大雪封城,道路更是封堵,現在不斷將士們的冬裝無法解決,就是我們的糧草也快要斷了。”鄭從讜知道李璟先前掃蕩蔚州四州之時,蒐集囤積了不少的糧食。但想要從李璟口中奪食,卻是不容易的。李璟雖是個副使,可手中兵強馬壯,他這個正使也沒什麼好辦法的。
李璟有些為難,自己當初也是預料到從登州運糧到晉中困難,才會在幽州勒索搶奪了一批糧食,又在代北掠奪囤積了一批。要讓他把這些糧食拿出來,李璟可不願意。至於冬裝,那就更不可能了。
鄭從讜見李璟不肯開口,皺眉大感為難。最後求助似的望向於琄,於琄開口道:“眼前各衝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