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臉是否真的是木頭做的。
羅開先則在心底苦笑連連,怪不得有一句形容女人的俗話“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呢,只是這種說法是絕不能說出口的。
“人生苦短,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習慣冷著臉,是因為我經常要面對不知底細的敵人,手下一群混蛋,可來不得半點懈怠。”
這大概算是他頭一次向別人解說自己,平素裡,即使在後世,都少有人會當著他的面談及這個問題,在這個時代就更不用說了,面對他那張冷臉,即使最早在東非就開始跟隨他的姆納奇和那噶都不敢放肆言論。
隨著羅開先的話語,圍坐著的七八個女人頓時收斂了笑容,沉寂下來,不論是碧翠絲為首的四個女角鬥士,還是歷經坎坷的安娜莉亞女士,都順著他的話想到了這一路上行程的不易——十數萬人跋涉數萬裡,死傷僅有千餘眾,在這個時代絕對稱得上奇蹟。
對於羅開先在這一路上所付出的心力,李姌大概是眾人當中瞭解的最清楚的,她抬頭盯著老羅那張木頭臉看了看,臉色突然變得愈發紅潤,也不再顧忌旁人,默不作聲的攬著羅開先的手臂貼了過去。
冷場了一會兒之後,最年長的安娜莉亞最先從思緒當中恢復了過來,“四娘,帶著你的男人找個安靜的地方說情話去吧,想叫我們都嫉妒你嗎?”
都說一物降一物,最能管束李姌的應該就是這位安娜莉亞女士,平日火娘子模樣的李姌頓時變成了灌木叢裡面的鵪鶉,一聲不吭的縮在羅開先身邊悶著頭不說話。
被當做藏身灌木叢的羅某人抬頭看了看安娜莉亞。
後者微微一笑,“去吧,巴托爾,帶著四娘去說你們婚禮的事情吧!孩子們自有我們照看!”
羅開先也不是裝腔作勢的人,乾脆攬住李姌的纖腰,把個火娘子直接抱起,徑直去了她的帳篷,留下背後一堆注視的眼球,還有吃飽喝足的孩子們的嬉鬧聲。
往日裡言語刁鑽的火娘子可不是真的變成鵪鶉或者鴕鳥了,一回到帳篷,再也感覺不到眾人的目光,她就開始掙扎,“放我下來,三兄,你不會是想……”
“想什麼?”帳篷的幕簾開著,外面不遠就是燃燒旺盛的篝火,並不用擔心光線不足,老羅一邊找到軟塌坐下,卻還是不鬆手,直接把不斷掙扎的女郎按著坐在自己的腿上。
掙動了幾下,似乎是感覺自己的舉動毫無意義,李姌才帶著羞怒說道:“你知道的,還沒有婚禮呢,不許……”
“不許……什麼?”羅開先故意裝糊塗的問道。他可不是那種隨時被荷爾蒙主宰的真正的年輕人,當然更不是所謂發乎情止乎禮的偽道學先生,放在後世未婚同居算不上什麼,但在這個漢人為主的群體裡,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保守一點,不管是遵守這時代的傳統也好,還是尊重未來的妻子也罷,所以眼下,他只是想攬著已經註定的直爽未婚妻說說話。
似乎是從羅開先的微妙表情與舉動裡察覺了什麼,李姌揮著小拳頭衝著他就錘了起來,“你壞死了!還沒嫁給你,就開始欺負人!”
李姌的拳頭能有多重?
對羅開先這樣皮糙肉厚的傢伙來說,簡直就是按摩,他舒爽的幾乎呻|吟出聲來,“若不是要嫁給我,下午的時候,四娘你為甚說要安排葛日娜伺候我?”
李姌有些心虛的停了手,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說道:“你又沒穿鎧甲,怎麼身上還那麼硬,像一塊大石頭,我的手都痛了。”
羅開先也不再逗弄這個脾氣直爽的火娘子,見好就收的抓住李姌的小手,輕輕揉了揉,說道:“頂多再有一個月,木房建成之後,就給女營那些女娘舉行婚禮,估計會有至少數千人!知道嗎?她們很多人都有身孕了,這事勢在必行!”
“怎麼會?”斜靠在羅開先的胸膛上